夜天凌只拿眼角往他身上带,语调冷然:“三皇兄知道这是大事便好,有和理论时间,不如好好管管家奴,若是再多几家这样私烛坊,小心下把火烧到济王府,恐怕谁也救不得你。”
济王根本就不知这座闲宅里是碧血阁人犯夜天凌大忌,听到这般刚冷无情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说什!”济王府靠私营爆竹坊牟取,bao利也不是年两年,原本事情隐秘很,谁知去年不巧让京畿司查到蛛丝马迹。天都中除少府司外严禁私造爆竹,这是不小罪名,幸而汐王倒是个聪明人,替他瞒下来不说,还表现得对此事很有兴趣,渐渐两府之间便往来频繁。今夜这私烛坊突然出事,对济王来说可真是火烧眉毛,天帝正在病中,这案子牵出来定不会轻饶,如何不让他跳脚?关键是时值夏日,私烛坊根本是半歇业状态,怎就会突然事发?
夜天凌没理睬济王铁青脸色,冷哼声:“至于京畿卫,防范懈怠,玩忽职守,明日等着听参吧!”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身前诸人,对站在济王身后不远处汐王更是视而不见,说
小心翼翼往前看去,只触那目光便骇得垂下眼睛,“还有……还有……最近好些主意都是庄散柳给汐王出,他也不知是什人,厉害得很,连济王都有把柄抓在他手里,济王现在凡事就都帮着他们。这庄散柳好像很恨殿下,还心觊觎王妃。对,汐王今晚让们去查溟王府,好像和他有关。”
她能说都说,只是不见夜天凌有所满意,心里着实忐忑慌乱,轻愁含怨地抬头:“奴家以后情愿服侍殿下,殿下要奴家做什都行!”她故意抬手拢拢凌乱衣衫,看似羞怯地垂下头去,青丝散垂,细腰拧,领口处那凝脂般肌肤却越发露出来,映在火光下艳色跳动,柔光似水,只显得妖冶动人。
忽然颈间凉,夜天凌手中清光冷冽剑已抵在她咽喉,她失声惊呼:“殿下!殿下答应饶过奴家!”
夜天凌剑尖微微用力,抬起她脸:“没错,本王是答应不杀你,如此千娇百媚,杀未免可惜。”
胡三娘美目之中泪光隐隐,似颦似愁,娇声道:“殿下!”
夜天凌面无表情地收剑入鞘,淡淡对旁边道:“毁这张脸,剜目断舌,送到下九坊吧。”说罢转身往外走去,再也没有多看胡三娘眼。
胡三娘呆在当场,忽然反应过来,大叫声,几近疯狂往前扑去:“夜天凌!你……你还是不是人!你……”后面咒骂断在声凄厉地惨呼中,夜天凌身影已然消失在烟火弥漫黑夜。
玄甲金戈,绿衣坊内外律戒严。除碧血阁前来增援人被刻意放行,自广岳门火起后便再没有任何多余人能进入绿衣坊,包括先后赶来京畿卫和济王府侍卫。
夜天凌缓缓纵马出现在封锁绿衣坊玄甲军前时,济王正大发脾气,众玄甲军战士却目视前方置若罔闻,全然不买这位王爷账。
见到夜天凌,济王立刻将满腔怒火发到他身上:“四弟!你这是什意思?这府园好歹也在济王府名下,出这大事,凭什把们拦在外面?就算管不着这事,连京畿司都不能进去,你玄甲军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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