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佛珠竟能隔空远去,使数百斤铜钟出如此巨响,在场所有人都陷入绝对安静,目光集中在平台之上。
却见敬戒大师在平台之上从容盘膝而坐,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老衲此身,悉听尊便。”
庄散柳瞬愣愕,转而冷笑:“大师难道真以为佛法无边吗?”
敬戒大师低声念道:“两行秘密,即汝本心,莫谓法少,是法甚深……”随着他声音,四周僧人手捻佛珠,齐声诵经。那低沉经声祥和深远,如流水不断,在整个夜空中覆上层神圣与静远,月光落在大殿之上琉璃顶,佛殿金光,异彩涟涟。
“临欲涅槃时。以佛神力。大悲普覆。欲摄众生。出大音声。其声遍满。乃至十方。随其类音。普告众生。今如来应正遍知。怜悯众生。覆护众生。摄受众生。如是子……”
敬戒大师对他微微合什,转身向庄散柳和颜笑:“阿弥陀佛,庄施主,久违。”
庄散柳脸上阴晴不定,似是惊疑、迷惑、戒备……百味交集,然而终究还是将剑收回,单掌直立,对敬戒大师回执佛礼。
敬戒大师道:“老衲得知施主今夜会来,特地为施主备下清茶杯。”
庄散柳盯敬戒大师片刻,“哈哈”笑道:“大师其心茶苦味四溢,在下已然不感兴趣。”
敬戒大师不以为忤:“施主不妨再品下,或者苦中别有洞天。”
”
庄散柳道:“那你便试试看!”
剑锋,如来自冥界魂魄,幽光四溢。银枪,静如沉渊,股凌厉霸道沿枪放肆,在俩人之间卷起汹涌劲气,星月无光。
就在这劲气抗衡即将到达顶点刻,整个山中蓦然响起庄重悠扬钟声,穿透层层夜色,直入每个人心间。
双方对峙杀气仿佛突然落入浩瀚深邃海洋,消失得无影无踪。
庄散柳眸中全是幽冷阴暗,浑身上下散出危险气息,软剑斜指,步步往敬戒大师
庄散柳越笑得张狂,“大师下句,莫非就要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敬戒大师道:“阿弥陀佛,佛渡众生!”
庄散柳似是听到最好笑事情,直笑得身子抖,再问道:“佛有舍身饲虎,称肉救鸽,大师既要渡,敢问是舍身,还是割肉呢?”
敬戒大师阖目微笑,在他狂妄笑声中指尖轻轻弹,“当!”钟楼之上铜钟出雄浑钟声,遥遥传遍整个山寺,那笑声便被淹没在其中。
庄散柳骤然惊,以他目力,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看到敬戒大师抬手时候弹出粒佛珠。
随着这钟声,个接个僧人自大殿后鱼贯而出,手挂佛珠,双掌合什,数百人逐渐走入广台四周空地,竟不闻丝脚步声,甚至连呼吸都听不见,前后排成整齐数排,垂眉静目,宝相庄严。
钟声正来自广台四角巨大铜钟,大佛殿殿门徐徐打开,敬戒大师自里面缓步而出。众僧齐诵声佛号,随即在广台四周盘膝而坐。
敬戒大师沿着大佛殿白石台阶登上高起平台,那黄色内袍和棕式僧服在风中依然深垂不动。
随着他到来,庄散柳与夜天漓都感到有种温和劲气如股无形水流隔空而来,那剑与枪竟都有些无所适从。
夜天漓手中银枪放下来:“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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