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仍旧笑着:“若如此,你就不是认识夜天湛。”
“你认识又是什样?”
卿尘没有看他,将目光投向外面。穿过幕纱飘扬似乎看到轻雾飞绕,云月半照江面,她像是沉醉在自己思绪中,慢慢说道:“君子如玉,明玉似水。”
夜天湛仰闭目,笑叹:“卿尘,你这是要命啊!”
待睁开眼睛,他深深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那眼中浮光幽暗,便仿佛方才落入其中雨丝都悄然浸透出来,带着些许忧伤与执著逐渐蔓延到人心口,漾得满满,轻凉而涩楚。
之事如指掌,曾派人千里迢迢飞马送回批西域特有珍贵药材,其中朵天水冰莲只有在极寒之地才生长,是十分罕见灵药。张定水看过以后如获至宝,用以入药,卿尘服过以后果见奇效,身子才慢慢有所恢复。此事就连夜天凌也十分感激,并曾特地派人去湛王府转达谢意。
阵微风穿入船舱,带来些许凉意,夜天湛仔细端详卿尘脸色,“药管用吗?”他再问。
卿尘道:“药效很好,多谢你。”
夜天湛温和笑,却又冷下神情,沉声含怒:“究竟怎回事儿?他难道就是这样照顾你,竟然会允许这种事情生!是不是三皇兄和五皇兄,他们用什卑鄙手段?”
出事之后,凌王府对外只是宣称王妃意外小产,知情人少之又少,所以夜天湛也无法尽知事情原委。卿尘不想再提旧事,只是惨然道:“空造杀孽,必折福寿。这并不怪他,他平安无事,已是不幸中万幸。”
卿尘只觉得心脏沉重又艰难地跳动,几乎无法再承受他目光。他看着她,仿佛要将接下来话烙在她心底,“曾问过你,如果愿尽所能给你所有想要,你可愿答应。夜天湛只要对你说过话,就定会做到,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去做。这生只要你想要,便给你,今天你要,答应你。”
卿尘心中悲喜交集,无法相信她听到话,亦不知该对他说什。他轻轻低头在她耳边:“回天都去,明天,等凯旋。”
他呼吸吹过她际,丝缕纠缠,卿尘几乎可以听清他心跳,如舱外大江波涛,层层击岸,由缓渐急,忽然飓风排空,浊浪滔天,他猛地将她带入怀抱,迅吻上她唇。
清新而湿润柔唇,她整个人似乎化做缕微苦淡香,道冰凉溪流,慢慢织成细密天罗地网,将他禁锢在中央,画地为牢,无处可逃。
然而他不想逃,这任凭感情毁灭所有理智刹那,无日,无月,无星,无光,仿佛世界到尽头。他只是夜天湛,她只是凤
夜天湛皱眉:“你就这护着他,即便是拿自己命换他命也情愿?”
卿尘眸光沉静:“百年修得共枕眠,既是夫妻,不管他要做什,定会站在在他身边。若连都不能这样对他,还有谁能呢?”
夜天湛看住她,若有所思,突然问道:“那对呢?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他个人?”
卿尘幽幽而笑,淡淡答道:“今晚背着他出宫,你以为只是为他吗?如果你们真兵刃相见,你有几分把握赢得他?”
夜天湛眸色渐深,却唇角微扬,似玩笑,似认真:“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倘若把你扣留在身边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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