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凤目凛,清声叱道:“来人,带去掖庭司!”
两名掌仪女官上前,采儿惊叫声,挣扎道:“娘娘!娘娘!奴婢说是实话,奴婢冤枉!”
卿尘冷冷道:“若冤枉你,你今日将在掖庭司受苦刑,日后便百倍报应在身上。再问你次,你烧东西是谁交给你?实话说来。”
采儿扑跪在地上,浑身打战:“娘娘开恩,奴婢不敢再欺瞒娘娘,请娘娘开恩。”
卿尘制止两个女官,垂眸静静看着采儿,不言。采儿只觉得落在身前目光冷冽逼人,不知皇后要如何处置自己,只是磕头求饶。过片刻,才听到卿尘徐徐开口,“这是最后次机会,你说吧。”
卿尘淡淡道:“你不必害怕,问你三个问题,你只要据实回答,不会为难你。”
采儿壮着胆子道:“娘娘问话,奴婢怎敢有所欺瞒?但是奴婢即便说实话,只怕娘娘不信。”
卿尘唇角浅笑微冷:“是真话假话,自然分辨得出,你只要回答便是。若不肯说实话也没关系,自有掖庭司掌刑宫正帮去问,你可听明白?”
听到掖庭司字样,采儿身子微微颤,应道:“是。”
卿尘看住她,和颜问道:“你今年多大?”
审盘查,这绝不可能是皇上旨意。”
白夫人立刻去办,碧瑶侍奉卿尘略做梳妆,亦起驾清泉宫。
殷皇后身在宫中乃是湛王最大顾忌,在这个节骨眼上,赐死她除引与湛王及仕族阀门间矛盾外毫无益处。何况即便真要赐死,放着太皇太后遗诏不用,特地去下道圣旨,这分明就是要激怒湛王。不必去问,卿尘也知道夜天凌不会做这样不明智决定。
当务之急是查清事情真像,那矫诏传旨内侍虽已自尽身亡,但掌仪女官很快审出几个可疑宫女。殷皇后平日贴身之人都不得自由,反倒是不招人眼目宫女身上出问题,卿尘缓步自那几个宫女面前走过,目光扫,便注意到有个宫女很快垂下眼帘,手指握着裙襟,微微抖。
她在那宫女面前站住,那宫女猛地见双飞凤缀珠绣鞋停在眼前,竟骇得后退步。卿尘抬头示意:“带她进来。”说罢转身入殿。
采儿拿手紧紧抠着地上锦毯,说道:“那些东西是殷娘娘身边女官交给奴婢,让奴婢带出宫去给湛王。清泉宫被封禁,奴婢出不去,又不敢把东西留在身边,只好趁夜烧。”
卿尘逼问道:“是什东西?”
“是……
采儿不想这问题竟是这个,答道:“奴婢今年十九岁。”
“嗯,”卿尘颔道,“进宫几年?”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采儿急忙再答:“奴婢十岁进宫,已经九年。”
谁知话音方落,便听卿尘紧接着问:“你在苑中烧东西是谁交给你?”
采儿张嘴便道:“是……啊……奴婢没有烧东西。”
掌仪女官将这名宫女随后带来,卿尘落座殿中,那宫女站在面前,惶惶不安。
卿尘将银丝披帛轻轻拂,问道:“你叫采儿?”
采儿答道:“回娘娘,是。”
卿尘再问:“昨夜有人见你在偏苑烧毁什东西,可有此事?”
采儿颤声道:“娘娘,奴婢昨晚直在自己房中,从来没有出去烧什东西,定是他们看错,奴婢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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