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默认湛王请奏。对视之间,湛王眼中明光微耀:“若有分毫差错,臣听凭陛下处置。”
段时间沉默,夜天凌缓缓说道,“朕给你十天时间,你好自为之。”
调粮根本来不及,便是来得及,国库时又哪里去筹措这多钱粮?夜天凌几乎立刻便往湛王看去,若不是因为亏空,定州怎会出这样乱子?
湛王脸色并不比他好多少,青白片,震惊之中带着愠怒,与平日潇洒自若判若两人。他不光是因定州出这样事始料未及,更恼是颖川转运使巩可正是巩思呈长子。像是感觉到眼前注视,他抬眸,原本平静眼底如过急浪,瞬息万变,复杂至极。
暗流汹涌,从殿前两人之间弥漫到整个朝堂,就连刚刚到达、不明就里刘光余也隐约感觉到些什,被面前这种无声却冷然透骨对峙所震慑,噤口无言。
只是片刻功夫,却煎熬得所有人站立难安。湛王承受着御台之上由震怒渐渐转为深冷迫视,忽然躬躬身,很快说道:“请陛下给臣五日时间,五日之内,臣保证定州将士有饭可吃,绝无后顾之忧。”
殷监正恨不得顿足长叹,不过这短时间,从中枢到地方乱象已生。湛王只要彻底置之不理,哪怕是被幽闭府中,朝中早晚也要请他出面,那时岂不今非昔比?如此大好时机,湛王却偏偏抬手放过!
湛王这时候出言请命,似乎根本已忘先前生过何事,肃立殿中,静候旨意。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皇上话,是准,还是不准。
若准,刘光余进殿之前那些话都成空话,湛王不但仍稳在中枢,更让人意识到他举足轻重地位;若不准,朝中形势胶着,定州事态紧急,又如何平定此事?
湛王这步进退有据,顿时将先前劣势扳回来。但每个人也都清楚,以皇上刚冷孤傲性子,倘若执意要以定州为代价处置湛王,也是易如反掌。凤衍揣摩圣意,即刻上前奏道:“陛下,眼下所需军粮可从汉中四州征调,最多不过十日,便也到定州。”
湛王闻言俊眸眯,殷监正和卫宗平同时恼恨地看向凤衍,不料却见皇上抬手止住后面所有大臣奏议,目视湛王:“若五日之后,军粮到不定州,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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