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自己叫马错吗,原来是你。”
赵亚军说着,站起来习惯掸掸屁股,才想起来,自己脚底下都是高档地板,哪里来土。
“马错就是张发,张发就是马错,这就是个代号。”张发笑着说道。
有钱人说话都开始有深度。
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大客厅,赵亚军蜷坐在长餐桌角,慵懒欣赏着美丽环境和精致菜肴,看着冯春和张发自信笑容,他也逐渐被感染。
是李坤。
“坤叔,春哥,你们来挺早啊”
赵亚军搓着双手,显然寒暄并不是他擅长之事。
李坤并没有说话,冯春见状,接过话茬跟赵亚军寒暄几句,同进入正厅。
“张张发呢?”见识到张发财力后,赵亚军觉得自己连跟张发攀亲戚勇气都没。
,听着老马讲解,心情竟好许多,自己辈子在井口待着,偶尔去趟县城,跟眼前这些摩天大楼林立大都会比起来,自己县城真不值提。
车开得很平稳,奔驰车特有舒适属性让赵亚军很放松,加上前天坐绿皮火车硬座,舟车劳顿,不久就沉沉睡去
即便在睡梦中赵亚军也知道,车开很久,临近中午,老马唤他醒来,总算是到。
映入眼帘是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场景,栋欧式风格二层别墅,安静躲藏在城郊山腰处,宽敞庭院铺满考究草皮,花草树木,泳池雕塑,回头望去条水泥路,盘山而上,到此处再无他路。
即便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切,还是让赵亚军觉得不敢相信,这得是什样人生体验啊,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是女儿前年给买棉衣,已经洗褪色,放在往常估计都得以为自己是个要饭吧
人总该要自信活着,对吧
突然,李坤小声说句话,仿佛突然向平静湖面丢颗石头,冷不防让大家脊背发凉,气氛瞬间凝重到极点。
“丁勇回回来复仇。”李坤颤抖着拿起身前红酒瓶,正在往高脚杯中倒酒。
他不懂什醒酒,不知道面前大肚子容器是干啥用,这丝毫不影响他想喝醉动机。
手中酒瓶不住地敲打高脚杯杯壁,此刻他看上去很无辜,离开井口村,他过上颠沛流
“不是接你去吗?”冯春说。
赵亚军正要张嘴说什,忽然双手从背后猛地搭在他肩膀上,他心头颤,回头看,副墨镜下惨白大脸,几乎贴在他脸上,他吓得往后仰,竟然摔坐在地上。
“看你把亚军儿吓得,别闹张发”冯春说。
“哈哈哈,看他紧张兮兮样子,吓唬他下。”
原来那个自称是马错人,就是张发!
“亚军儿,亚军儿,好久不见,是你吧,哈哈!”循声看去,个男子快步走向他,朝他他热情打招呼。
赵亚军依稀辨得出来,眼前这个不再年轻男人,是冯春。
三十多年不见,印象里他还是那个年轻民兵连长,没想到再见之时脸上竟已写满沧桑。
赵亚军刚要答话,见冯春后面还有人,目测比冯春还要老上许多,米七左右身高,干瘦身材,略显佝偻,此人并不如冯春般硬朗,且面色凝重,也不多说话,躲藏在冯春后面。
像条落单沙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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