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挤,队长想个办法。”张发说。
帐篷属于大号,可以容纳三人同时休息,硬容纳五人,显然办不到,大家在里面转身都不行,张发个子最高,蜷在其中,直喘粗气。
大伙都盯着丁勇,等他拿主意。
丁勇稍作思考,说道:“们五个人,除去亚军儿这孩子,大伙先去搞些树枝堆在帐篷外,在帐篷外背风处生火,来狼怕火,可以防狼。二来能给帐篷内提供温度,然后咱们两两组,轮流在帐篷外砍柴和看火,等雪停们再行动。”
大伙心里暗自叫苦,每个人都清楚,现在处境艰难,雪越来越大,并没有点停歇势头,更麻烦是大家都迷路,四周越来越多狼叫声,真有些四面楚歌感觉。
“实在是走不动”他心里想着,随即索性死死拽住绳子,不肯再前进分毫。
前面人走着走着,忽觉得走不动,回头看,赵亚军杵在那里,拽着绳子。
“小孩娃子,你放赖?早就告诉过你别来,你这不是给大伙添乱吗!”冯春喊到。
“脚冻麻,走不动!”风雪交加,他只有喊才能传达出自己态度。
“找地方歇着吧,雪太大,也走累,缓缓再走吧。”丁勇说道。
红酒这东西跟小烧比显得友好太多,赵亚军不懂什庄园什年份,但他感觉不带中国字酒应该都不便宜。
用喝白酒方式,斟满后小心翼翼摇摇,不料力道大,酒洒出些,于是他迅速呡口,这是他对体面最好尊重。
就像当年他奉承丁勇般,在喝红酒这个问题上,他确实比另外两个显得更专业些。
他瞟张发眼,正迎上张发目光。
这眼神哟,熟悉又陌生感觉,是怎回事
冯春吃力从后背解下手斧
大伙儿没意见,摸索着找到几棵树,丁勇和张发从后背解下帐篷包,众人开始研究搭帐篷。
正常帐篷是要有绳索牵引,绳索另端有楔子固定在地上,但在冬天土地冻得结实,且还有层积雪覆盖,常规方法实施起来太难。
冯春参加过乡里组织民兵训练,他组织大伙把绳索都绑在树上,用九牛二虎之力好歹帐篷算是把帐篷支起来。
大家依次进入帐篷之中,这帐篷空间不小,但容纳五人却也显得有些拥挤。
外面漫天飞雪,狂风夹杂着星星点点狼叫声,吹得帐篷颤抖摇晃,犹如江海中孤舟,里面是无力对抗自然生命,大伙心也随之起伏。
他立即涨红脸,挺直腰板,端坐起来。
红酒有个特点,当你发现自己可能喝多时候,那就突然来醉意,杯接杯,他听着大家咆哮,回忆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时间回到36年前那天,丁勇和赵亚军行五人上山寻狼,途中风雪大作,他们五人拽着绳子,艰难前行,本以为很快就会停雪,却始终不停歇
夜色渐深,行五人隐约听得到狼叫,循声前行,雪越来越深,已经完全没脚踝。
赵亚军背着杆短把铁锹,走在队伍最后面,此刻他有些熬不住,他本就年龄最小,穿鞋子又相对单薄,雪水打透他鞋子,又被冷风冻干,来二去鞋子比铁都硬。他暗自叫苦,感觉双脚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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