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犹如触电般,他回想起楼上那幅画,画中人手上正端着把猎枪。
猎枪,白骨,猎枪,白骨……
突然,冯春像疯般,双手猛地抓住赵亚军肩膀,眼神中透露出极度恐惧,问道:”刚才咱们四人上二楼时候,你前面是谁,后面又是谁?“
赵亚军闭上双眼,极力地回想着。”前面人是李坤,后面人……是张发。“赵亚军睁开眼,坚定地说道。”不好,亚军儿,快跑,掉头跑,快!“冯春大声喊道。
赵亚军知道冯春肯定是明白些什,也不多问,扭头便跑,冯春紧跟在后面。
自己又被凶手戏耍次。
冯春拿起扩音器,眼神犀利而又似在沉思,很明显冯春又开始整理线索。
布娃娃传出哭声,凶手从地下酒窖或者二楼出来,给李坤白酒里下毒后,又藏匿起来,这个过程不需要费多少时间。如果他选择回二楼,那势必要承担极大风险,如果被发现,对四他哪会有胜算。
显然回二楼可能性不大。
那如果他回到地下酒窖,为什还要故意制造声响。而且这酒窖结构简单,光线充足,如果藏个人是很容易被发现。
走着条不远不近路,望着生死未卜前方。
他竟又次镇定下来……
赵亚军拍拍前面冯春肩膀,试图安慰下这个陷入恐惧之中人。
冯春回头看向赵亚军,这个表情,这个眼神……
和当初那晚自己在帐篷内,看到状态模样,扭曲到可怕样子。
与魔鬼搏斗时候要谨防自己也变成魔鬼。
当你凝视深渊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尼采
越来越近,方才那几声巨响,就是眼前这最后个红酒架后面发出。
二人停下脚步,冯春慢慢地向前探着身子。
多熟悉场景啊,而上次喊出这句话那个人,是丁勇。
二人向出口处狂奔,碰倒两侧红酒架,它们像塔罗牌般个接个
冯春用手摸摸后面墙壁,又附耳上去听会儿。
确定无疑,这个酒窖没有其他出口。
“你看这墙上画,怎感觉有些奇怪”赵亚军提醒道。
冯春抬头看见墙上果真挂着幅画,画框与当初自己在二楼看见那副模样。
画内容仍是有着手臂维纳斯,只不过这次她正闭眼流泪,而身体,却只剩下副骨架,白森森骨架……
杀气腾腾冯春,此刻颤抖原因并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
冯春顺手抓起身边瓶红酒,在探出大半个身子后突然加速,猛地窜入声源所在红酒架后面。
这里并没有人,只有个处在播放状态下,插着U盘红色扩音器。
“哗啦……”与之前同样声音,再次从这个扩音器中传来。
赵亚军看着身前那个不停颤抖着向前摸索着背影,心里有说不出滋味。
如果没有那可恶饿狼下山抓羊、如果没有老孙头那番话、如果丁勇没有责任心、如果自己不逞能、如果没有那场大雪、如果……
13岁开始,自己活着意义就只剩活着。
卑微,苟延残喘活着。
奇怪是,此刻他似乎又失去害怕这根神经,就像36年前,自己人去找狼尸体时情景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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