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有些好奇,悄悄伸出手,要去触碰下马占军腿上木箱
“你胆子不小啊,这东西你碰不得!”马占军故意提高嗓门,吓得孟二狗身体猛地抖,他心中暗喜算是报方才吓之仇。
孟二狗涨红脸,敢怒不敢言,小眼睛向上白眼,把身体向车门方向靠去,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这木箱。
活像只盯着奶酪老
“神仙,门口男子,是侄儿,请问他可否同去,帮你打打下手”
半晌无人应答
“那他不近前,远远观望可好?”张发连忙追问道。
“你若不信,只叫他跟着便是,莫要虚与委蛇”
马占军装作生气地答道。
在那绝望山林中,在那局促帐篷里,他曾经泯灭人性
大概个半小时后,张发放下手中笔,扭扭自己脖子,
“神仙,写好,这”张发看着面前黄纸上,密密麻麻字说道。
“你自己将纸折叠起来,放于箱中,这有把锁,你把箱子锁上,钥匙你自己留下。”马占军只是远远地站着,说道。
“神仙,你看这样,这刚好有把锁,放着也浪费,用自己可以吗?”
怎看都不像个好人,这是二人对彼此印象
推开房门,屋内果真片漆黑,借着走廊微光,马占军从木箱里掏出个小莲花灯,插到床头柜电源处,小灯泛出黄光,瞬间填满屋子每个阴暗角落,他又连忙转身,关闭房门,回到张发床头,说道:
“张信士今日可有按吩咐做呀?”
“全依神仙嘱咐,没敢有半分疏漏。”张发连忙答道。
马占军点头,随即右手结印,放于胸前,嘴里念念有词,在病床周围转几圈。
“谢大师成全,他日定报您此恩!”张发高兴地说道。
无人回话,声开门声后,在走廊与病房交界处,微光里个身影走出门外,随即屋内又恢复黑暗,张发躺在床上,却困意全无,身不由己地坠入回忆深渊
丁勇,过今夜,就不要再纠缠
马占军和孟二狗前后出医院正门,孟二狗要开车,被马占军拒绝,二人并排坐在出租车后座,马占军交代位置,后把木箱放在腿上,双手压着木箱盖,不多时竟然睡着
孟二狗双眼刻不离开木箱,张发只道是让自己看好木箱,盯着这个矮个子道人,但木箱里装什,他却全然不知。
说完,张发从抽屉中拿出把新锁。
马占军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太狡猾,哪有人出来住院随身带锁
“应该没什问题,这把锁也是临时买,并无特别之处。”马占军怕引起张发怀疑,便没作阻拦。
张发连忙锁上木箱,把钥匙牢牢攥在手中,马占军上前,捧起木箱,收起莲花灯,转身欲走。
黑暗中张发,突然开口问道:
“方才已经驱赶周围污秽,你速速取出箱中纸笔,把事情原原本本写于黄纸之上,个时辰内,必须停笔,你听清楚吗?”
马占军故作神秘地说道。
“清楚,清楚”
张发连忙点头应允,快速打开木箱,取出箱底大黄纸和红笔,埋头开始写起来
那些无数次重复出现在梦境中情节,那些遍遍让他从沉睡中惊醒噩梦,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能清晰地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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