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到这里就可以,们报警吧,把它交给警察,向你保证这帮孙子个都跑不,他们会受到法律制裁”
“别说猴子不亲手撕碎他们,还算是男人吗”满仓拿起酒杯,猛喝口。
“不你给听着柱子你还有你人生,为报复她妈这帮畜牲,不值,不值啊!”马占军对着满仓焦急地挥动着双手
“人生人生人生啊,早就在十年前,终结在那个冰冷停尸房中”满仓抬起头,盯着面前昏黄灯光,继续说道:
“支撑活到今天信念,就只有这个兄弟,这花花世界对你来讲是人生,可对来讲是地狱”
有多恨,
比山高,
比海深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晚八点,在“基地”里满仓平静地向马占军叙述着黄纸上内容,没有语气,没有悲伤,他泪已经在凌晨时分,彻底流干
给车主发交车短信,满仓便急匆匆离开。
回到家中,满仓迫不及待地翻出黄纸,把它铺在茶几上
果然,张发把当年之事,都记录在这张纸上,那歪歪扭扭红字,仿佛是把把红热烙铁,灼烤着满仓双眼。
他不敢相信,人性竟能扭曲到如此程度,印象中那温柔慈爱父亲,竟成为这四只饿鬼盘中餐
满仓不愿去揣度,在父亲生命最后刻,他该有多无助,该有多痛苦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他有着令人憎恨也令人热爱、令人发笑也令人悲悯人性。
——严歌苓《芳华》
凌晨四点半,车子停稳后,马孟二人付钱下车,直奔医院内走去。
满仓也驾驶着出租车,溜烟地消失在B城氤氲晨雾中
马占军应酬多,有时候喝完酒打不到车,于是他索性加入个出租车司机群,每次喝完酒,报下位置,就近司机就会去主动接他。
“你疯,这样下去,他妈也得跟着你完蛋,还有
马占军觉得自己全身似有几百只毛毛虫在爬,全身骨缝都在咯咯作响。
他怎也想不通,那个对自己下跪作揖男人,竟是个食人恶魔。
“节哀柱子”马占军拍着他肩膀,继续说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做?”
“血债血偿,他们个都活不!”满仓语气依旧平静得犹如死水般
忽然,满仓觉得胃里阵翻涌,他连忙跑进洗手间,跪在马桶前呕吐不止
这画面,只想象,便让人觉得恶心。
阵接着阵恶心感,让满仓几乎无法呼吸,他向上翻着自己血红双眼,眼泪和鼻涕早已失控,成股流下。
他想大声呼喊,但嗓子里却只能发出低沉“呜呜”声,双手无力地拍打着地面
恨啊,
计划部署好后他把满仓拉到群里,满仓只在群中吆喝句:
“专业替晚班,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马上就有人主动联系他,满仓把协商好任务钱转账给司机,就算交易完成,当晚他获得出租车控制权,跑多少钱,是赔是赚,完全取决于他自己。
他又哪里在乎这所谓任务钱。
完成这个局后,他便把车停到车主指定位置,拨动油箱杆,熄火锁车,然后打开油箱盖,把车钥匙放入其中,用手推油箱盖,便把钥匙锁在其中,白班司机上班后自会拿着另外个钥匙把它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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