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收几个小弟,整日在赌局处泡着,自己也不玩,专干些借钱收息买卖。
就是所谓,放高利贷。
半年多前杨秋在自己手里借三百块钱,约好半年后连本带利还四百,可这半年期过去两周,杨秋依然没有要还钱意思。
季三儿打算给杨秋点颜色瞧瞧。
经过这黄毛小弟连日来观察,发现杨秋基本每日都坐这趟客车来镇里,几人合计,便在此地暗中等候,竟真被这几人等到。
杨秋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抹下嘴角哈喇子,左右望两圈……
“睡傻啊,到站,下车吧!”
司机笑道。
“哦……哦!”
杨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车。
杨秋上车,屁股坐到售票员位置上,笑着对那司机说道:
“这位子就不错,以后归!”
司机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杨秋买票,车子摇摇晃晃地启动,向面前岗上开去……
白银村在岗下,地势极低,村子又落后,但这客车却是有,而且早就有,据说这条客运线,是早先银矿工人专车线,当初这白银村,牛气得很!
这车上都是些熟人,跟大伙聊两句初为人父感想之后,杨秋便靠在这椅背之上闭目养神……
虽说是早晨,但今天这天气,确实没有个早晨该有样子。
天上不见太阳,阴沉沉,温度却又不是很低。
在东北,但凡在冬天里碰到这种气象,那定是要下场大雪。
杨秋头戴着个厚棉帽子,身材瘦小他,配上这帽子,显得头大身子短,有点滑稽。
他缩着脖儿,双手交叠插在棉袄袖子里,蹲在村东头那棵大柳树下,向村西头张望着……
季三儿见杨秋神色匆匆,下车径直向东快步走去。
吉盛镇客运站本就在镇东位置,再往东走,就马上出镇子。
镇子外就只剩家粮食厂,早听闻这杨秋前些年老跟这吴厂长混在起,这吴厂长可是个有钱人。
狡猾季三儿摇摇头,示意小弟们还不是时候,他远远地盯着,直到看见杨秋走进粮
…………
“季哥,这小子下车,咱啥时候上?”
客运站旁边胡同里,个戴着墨镜,脸横肉剃着光头男子,带着四个小弟在悄悄候着杨秋……
个染着黄头发小弟,看到迷迷糊糊下车杨秋,连忙回头提醒这个叫“季哥”男人。
“季哥”本名不详,但提他绰号“季三儿”便无人不知,屠狗辈出身他,早些年与人争执,持刀伤人,吃几年牢狱饭,出狱后去南方闯几年,有些积蓄。
昨晚这顿折腾,有点疲惫。
“吉盛镇客运站到啊,再不停,下车抓紧。”
售票员喊两嗓,却依旧叫不醒沉睡着杨秋。
“给醒醒……”
客车司机抄起身边卫生纸,丢向右手边杨秋。
不多时,他听到熟悉鸣笛声,从村西头方向传来,他连忙站直身子,手在衣服裤子口袋中掏掏,检查下自己东西是否都带齐全。
辆破旧红色小客车,缓缓地在他前方停下来。
“又上街里啊,这照顾生意,回头给你整个专座得!”
客车司机拉开左手边窗玻璃,笑着说道。
“言为定,谁不整谁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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