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哟,走在街上无缘由地,便会被骂。
“脏死,滚远点……”
“老东西,走路不长眼睛啊!”
“滚滚滚,在店门口站着,谁还敢来买东西!”
…………
年轻男子说完,不等老修头儿再说什,溜烟地向北门方向跑去。
“坏……”
老修头儿惊呼声,连忙向纪念碑方向跑去。
与其说是跑,不如称之为竞走。
后背佝偻,双臂与双腿,有节奏快速交替着,向前疾步走去。
“哦……”
老修头儿调正头顶小帽子,直直身板儿,正欲继续前行。
他刚迈出步,忽然心头凛,连忙伸手拽住已行至他身前那个年轻人。
“大……大爷,您这是……”
年轻人以为老修头儿反悔,要讹诈他,有些惶恐地说道。
“这小子,昨天半夜是去纪念碑那里吗?”
老修头儿眯着眼,望向纪念碑方向……
突然,他觉得后背被别人猛地撞下,不禁向前方踉跄步。
“大……大爷,您没事儿吧!”
身后个年轻人,慌张地问道。
“小心,小心,接住喽!”
另有四人戴着白色手套,在尸体正下方,合力托住他身体,突然四人腿步颤,其中两人似扎马步般
大清早,老修头儿起床,简单地洗洗脸,穿好衣服,便出门,向南湖公园走去。
这是老修头直以来养成习惯。
曾经,他习惯早起,沿着南湖跑圈儿,然后去上班……
后来啊,他习惯早起,沿着南湖走圈,然后去酒馆蹭酒。
所以他这样喝酒,却仍然身体无恙。
“只有你不嫌弃这个糟老头子。小伙子,可别想不开啊……”
老修头儿不理他人骂声,果决地向前钻挪着。
终于他看到,条隔离带,出现在自己面前,心知已经是最里层。
他深吸口气,颤巍巍地抬头望去……
正见到个公安打扮人,正踩着凳子,吃力地解开捆绑在纪念碑之上绳子,嘴里大叫着:
没等行至近前,老修头儿便看到纪念碑前各级台阶上,都站满人,大家都翘脚伸脖子,向纪念碑方向望去……
老修头儿站都站不直,在外围怎能看得到。
他越想越急,咬牙,不管那多,沉下身子低着头,人缝中硬挤过去。
身后传来阵阵叫骂之声。
老修头儿早已经被骂习惯,年轻时候被丈人家骂,后来被街坊邻里骂……
“小伙子,别误会,问你个事儿,你是说纪念碑那……那吊死个男人吗?”
老修头儿连忙问道。
“嗯,据说是刚才早,环卫发现,刚听到消息,想去看看热闹。”
“是……是北门那个纪念碑吗……”
“对啊,要不然还能是哪个?”
“事儿倒是没啥事儿,”
老修头颇为不悦地说道:
“岁数不大,劲儿倒是不小。”
“对不起,大爷,刚听纪念碑那,昨晚有个男人吊死在上面,着急去瞧个热闹,所以……”
年轻人自觉羞愧,忙歉声说道。
这南湖公园,便是他天然“疗养院”……
这天,他也依旧像往常样走着。
迎着新霞,踏着旧雪。
日子便这样天天地更迭着。
走着走着,老修头儿突然想起昨晚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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