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老五星”、“蝙蝠”、“生命源”……
这大前门是B城牌子,东北买不到,自然就成稀罕物件儿。
抽得起大前门,是种身份象征。
吴厂长假忙撕开包装,取出盒烟,仔细端详番,然后抽出颗,点着,猛吸口……
“可以啊秋子,有你!”
“吴哥,劳烦借步说话……”
吴厂长见他神秘兮兮,心里也颇为好奇,便紧随其后,跟进去。
“你小子搞什名堂,没有金刚钻可别揽这瓷器活儿!”
吴厂长坐回到自己位置上,颇为不屑地说道。
“金刚钻是有,就是不知道……”
吴厂长眉毛挑,看着杨秋,轻蔑地问道。
“咋,不行吗?”
杨秋回问道。
“不行,你做不得。”
吴厂长又点燃颗烟,咕嗒嗒地抽起来。
杨秋问道。
“赚钱,而且未来会越来越赚钱,他收这三车粮食,成色很好,赚钱不出意外话,就够农民干年。”
吴厂长笑着说道。
“这赚钱?”
杨秋将信将疑地道。
杨秋问道。
“从白银村到石庙村,你挑着收。”
吴老板说道。
“老头岭到白银村吧,可以话,这买卖便成。”
杨秋道。
“吴哥,他们是干啥?”
杨秋看着渐行渐远三辆拖拉机轮廓,问道。
“粮贩子,童三彪子手下。”
吴厂长答道。
“童三彪子……在赌桌上听说过这号人物,他好像不是咱吉盛镇人啊,咋来咱这地界儿收上粮?”
吴厂长笑得眯起眼不住地摩挲着手中烟盒。
“想分块饼吃,求吴哥给指条道儿走走。”
吴厂长凝视杨秋半晌,见其表情严肃,竟不似在说笑。
“三万……三万,给你三台新拖拉机,再教你探水儿验粮!”
“哪块儿归?”
杨秋说着,从怀中抽条大前门烟,恭恭敬敬摆在吴厂长面前,继续说道:
“不知道这瓷器活儿,轮不轮得到杨秋来做?”
“嚯!”
吴厂长看到这整条大前门烟,登时眼前亮……
这国营烟草,价位都不是很贵,但这大前门在东北却是买不到,那个年代,烟种类不多,都是当地烟草局牌子。
“怎做不得,有钱别让外人都赚去。”
杨秋连忙说道。
吴厂长右手掐着烟,左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捻弄着,说道:
“这个……票子,票子你有吗,这台四轮车就得七八千块,你去哪里弄这些钱来?”
杨秋半晌不语,转身向吴厂长办公室内走去,回身说道:
“嗯,童三彪子话,有这本事。”
吴厂长态度,不似在说笑。
杨秋顿时瞪大双眼,似发现商机般,说道:
“吴哥,能不能把们村周围那片儿,包给?”
“你要当粮贩子?”
吴老板沉吟片刻,道:
“可以,你先拿来万订金,再找来俩人来,
杨秋不解地问道。
吴厂长意味深长地看他眼说道:
“他在井口村有个表弟,在附近村屯有点地位,童三彪子便来找合作,包井口村、前牛蹄子、后牛蹄子村,王油沟村,这片儿苞米……”
吉盛镇第个粮贩子,竟然是个外乡人。
“这个行当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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