恸彻天地，闻者哀怜……
“噗通”
声。
杨秋
身体直挺挺地向后仰
过去，整个人重重地仰倒在地面之上……
…………
“啪啦……啪啦……”
“哦”
杨秋应声，继续不回头地朝大门外走去。
“咔啦……”
道亮晃晃闪电赫然出现在前方，似要把这天地分为二，随之而来便是声清脆巨响……
“哗哗哗……”
杨秋停住脚步，没回头地问道：
“……她怎
没来？”
“嫂子她……”
杨冬话说半，又没再说下去。
“刚子，咋回事儿，你说！”
杨秋看见，杨夏杨冬和刚子，正站在门口焦急地向里面张望着。
“你们……你们来干啥？”
杨秋问道。
杨冬哽咽着迎上来，说道：
“三哥，你不知道吗，
……”
“住院，你二嫂陪着呢，在县里……”
“哦……”
烟雨蒙蒙，两辆四轮子在雨帘之中，向前行进着……
这望不穿雨水，是老天落下泪。
…………
杨秋扭过头，看到二哥杨夏脸色惨白地蹲在车厢里，衣服早已被雨水淋透。
而他正在为自己撑伞……
杨秋作势要把伞拿走，可终究是使不上力气，拗不过二哥。
“大哥，出吗……”
杨秋轻声问道。
杨秋颓坐在审讯椅上，不吃饭也不水，似死人般，几乎动都不动下。
从他被叶知秋带进这憋闷屋子里起，到此刻已经天有余。
傍晚时分，突然，审讯室门开，个年轻公安，与审讯人员交流两句，便走到杨秋面前，掏出钥匙，解开束缚着杨秋手铐，说道：
“跟来。”
杨秋不言语，只是活动下双手，站起身来，默默地跟在警察后面。
杨秋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便看见只黑色大伞，罩在眼前。
雨水打在伞面上，啪啪作响。
同时他听到那熟悉，柴油机运转声音。
他勉强坐起身子，靠在前面车厢板上。
“你醒，醒就好……”
大雨倾盆而下……
“老天，你不长眼，你不长眼啊……”
杨秋身子颤两颤，忽地屈膝跪地……
他上身挺直，双手指天，瞪大双眼，哀嚎着。
细密水珠帘拍在他脸上，砸在他眼静里……
杨秋语气凝重，不容商量。
“快说！！！”
杨秋厉声道。
“中午村里来……来队公安……”
刚子怯生生地说道。
“没事……没事，秋子，们来接你回家……”
杨夏拽住杨冬衣服，急忙抢步上前，说道。
“那走吧……”
杨秋低头向大门外走去。
“晓芳她……”
杨秋回到家第二天，被剪短发晓芳穿
“嗯，火化，进不去祖坟，另找地方下葬……”
杨夏说着，便闭上双眼。
泪水混着雨水流……
“大嫂……”
杨秋只说两个字，便哽住喉。
打开刑警审讯区尽头铁门后，年轻公安回过头来，对杨秋说道：
“走吧，回家去吧……”
他还欲继续说些什，话到嘴边，终于咽回去。
杨秋脸狐疑地走出公安局大楼……
天阴沉沉，燕子低飞，大门口那排整齐小杨树树枝，在风中拼命地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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