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点点头,继续说道:
“那你此次前来,找何事?”
“少堂主临终前,叫来寻你,要把祖业交给你去打理,还说只有你能给他报仇……”
樊六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拇指大小白色长方体物件儿,交到杨秋手中。
杨秋抚摸着这通体冰凉物件儿,见其侧凹凸不平,心知此物便是那名堂阁印鉴……
“怎会这样……”
杨秋哑声问道。
“被醉驾卡车碾,下半身都压烂……要去救,没来得及,自己脸也被那卡车轱辘擦破皮……”
樊六直勾勾地盯着那烟花,轻声说道。
杨秋听得出来,樊六在努力地压抑着自己情绪。
樊六猛吸口烟,眼眶微红,声音嘶哑。
“大毛,大毛他咋?”
杨秋连忙追问道。
“少堂主他……被害……”
樊六低沉着声音,说道。
杨秋跑到轿车前,打开车门,在手扶箱中,翻出盒香烟,跑回樊六面前。
“给你,六哥。”
“谢……谢谢。”
樊六生硬地道声谢。
他连忙抽出颗烟,放到口中叼着,从兜里摸出个火机,连按两下……
杨秋低下头,不敢直视樊六。
在B城日子,虽短暂,但他心知大毛和樊六是真心待他。
他犹记得大闹商庄之时,樊六站在鼎上大喊那句:
“看今日谁敢动杨秋弟弟根汗毛。”
他不能忘记樊六为自己,挑断姜豹手筋时候场景。
朗月如轮,银芒熠熠。
杨秋只需见到此人左眼,便识得他身份。
没错,此人便是南城六爷。
这骇人狼眸,大黑见都心生怯意。
“六哥,你怎来!”
“六哥,万万使不得……”
杨秋连忙拱手,将印鉴退还给樊六。
“杨秋兄弟,你这是……”
樊六大为不解地问道。
“六哥,感谢大毛和你信任,把祖业交给,但现在过得很好,再无心参与到你们争斗之中,现在只想平平安安地把八郎培养长大,所以……”
“谁下手?”
杨秋问道。
“不知道,猜测是顾无极和雷二伟,但没有证据,顾雷家被赶出商庄后买卖开始萧条。前两年顾家把药房都转给白家,猜想他们定然是怀恨在心,蓄意报复家少堂主……”
樊六恨恨地道。
“嗯,”
“啪……”
“啪……”
“啪……”
在半夜里,不知道是谁家,竟放起烟花……
颗颗光球,直挺挺地飞上天,在穹顶炸裂开来,绚烂多彩……
明晃晃火苗儿,照在他脸上……
杨秋忽然瞧见,樊六脸上竟满是挫伤,道道细小伤痕外,布满凝结风干丝丝血迹。
“六……六哥……你咋……”
杨秋此刻才恍然察觉,樊六此次偷偷赶来,定是出什事。
“少堂主他……”
但在经历家庭巨变之后杨秋,早已没有当年闯劲儿。
他只想做个普通人,伴着八郎
杨秋兴奋地朝樊六喊道。
樊六却不似杨秋那般兴奋,只是不做声地朝杨秋摆摆手,示意杨秋过去说话。
杨秋忙不迭地跑到他身边,却发现樊六衣衫破旧,神情疲惫。
“有烟吗,杨秋兄弟,给抽颗。”
“有六哥,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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