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罗夫也曾建议过要不要让目击者永远闭嘴，被罗兰
口否决
。他知道这些秘密不会守住太久，但没有关系，他反倒希望有人能把消息传出去——只要不是现在。和教会翻脸是迟早
事，谁也不能容忍那些白痴如此糟蹋资源吧！当其他女巫知道王国边境有座小镇能放任她们自由生活，甚至给予她们优厚待遇，女巫们会怎
想？
无论哪个时代，人才都是最重要啊。
“那就这样吧，”罗兰吩咐道，“接下来，边陲镇上年贸易、税收和必要支出你都汇个总给
看看，还有城里那些作坊，铁器、纺织、陶器这类，也统计下数量和规模。”
“这些记录整理出来需要三天时间，但是……”巴罗夫先是点点头，然后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还有什事？”罗兰知道考验嘴炮能力时刻到。昨日所做切对方总归会有疑问，纨绔归纨绔，性格恶劣不等于脑子有坑。偷藏女巫这种事，在大臣助理眼里简直是与世界为敌。
「热力学第二定律：不可能把热从低温物体传到高温物体而不产生其他影响，或不可能从单热源取热使之完全转换为有用功而不产生其他影响，或不可逆热力过程中熵微增量总是大于零。」
罗兰将这条定律工整地抄在纸上——用这个世界文字。乍看眼有点像蚯蚓文，他实在搞不懂当地人是如何学会这样繁琐文字。
若说众多物理定律中哪条最令人觉得无趣，罗兰肯定会选择热力学第二定律。它告诉大家，这个世界热量永远从高向低流逝，无序在替代有序，熵在不断增加。最终大家都会归于虚无，宇宙将变得片死寂。
而这个世界摆脱熵增困扰，魔力可以无中生有，这简直比发明永动机还要伟大！魔鬼力量？罗兰对此嗤之以鼻，他们根本没认识到这种力量本质，往大说，它甚至可以改变整个宇宙。
当然现在嘛，可以先从改变边陲镇做起。
“殿下，不明白……”巴罗夫斟酌着用词，“过去您虽胡闹，但都是些无伤大雅之举，可……为什要冒着如此大风险救名女巫？猎杀她们虽然是教会定下律法，但您父亲，温布顿陛下也是十分认同。”
罗兰想想，反问道，“你觉得边陲镇是个好地方吗？”
“呃，这个……”虽然不太明白这句话跟自己问题有何联系，巴罗夫仍照实回答，“并不算好。”
“是非常糟糕，比起金穗城和碧水港，你觉得胜过那几个亲兄妹可能性有多少？”
“……”大臣助理张张嘴，没有回答。
罗兰哼着小调，将纸条撕下仍进壁炉，看到它在炉火中化为灰烬，有种湮灭囚笼快感。
大臣助理望着四王子莫名其妙动作头雾水，好在对方贯如此，做起事来毫不着调，而且他能看出王子心情不错。
“已经办妥，「女巫」于午时被绞死。”巴罗夫汇报道。
“嗯，应该没有人看出什吧？”罗兰轻点笔头，“反正都带着头套。”
为不让教廷和女巫共助会找上门来，罗兰命监狱长从地牢里找个身材差不多死刑犯代替安娜，并且除首席骑士和大臣助理之外人，全部赏赐20金龙作为封口费。这对他们来说是笔极为丰厚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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