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中,他感到只手按在自己肩头。
“在颠沛流离地数年里,见
“已经个星期。”罗兰低声道。
理论上来说,人若处于昏迷状态,个星期不吃不喝,也没有外界直接供给养分(如注射),身体机能便会陷入衰竭,大脑会在休克中逐渐死去。但安娜没有任何虚弱病危征兆——至少比她最初倒下时模样要好上很多。她脸颊红润,呼吸平稳,把手放在额头上也能感受到常人温度。切现象都表明安娜在健康状态,只是……无法醒来。
“也是第次遇到这样情况,”站在旁夜莺摇摇头,“她体内魔力在那场战斗中被消耗空,可如今已趋于饱和,甚至比以往更浓郁。如果没推算错误话,今天午夜就是她成年日。”
“你是说她将在昏迷中成年?”
“不,她会在昏迷中死去,”夜莺直言道,“成年之日所遭受痛苦,必须要用意志去克服,旦放弃抵抗,反噬魔力便会不可逆转地破坏女巫身体。”
罗兰敲敲门,听到夜莺应答后,才推门走入房内。
房间里挂着厚实窗帘,只有清晨和傍晚时才会开窗透气,其他时候为保暖和遮光,都是闭合上。
唯光源来自床尾两根烛台,蜡烛静静地燃烧着,将屋里摆设投射出两道交错阴影。
他走到床前,望着埋在柔软天鹅绒枕头和被褥之中,仍闭目不醒女子,轻轻叹口气。
“边境防线情况还好吗?”夜莺上前递给他杯温水。
罗兰搬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可记得你说过,当邪魔噬体时,无论多痛苦,意识会始终保持清醒,要熬过这道关卡,要选择结束生命。”
“确如此,共助会里也曾有人想借助昏迷来渡过邪魔噬体,那还不是成年日……只是年度所必须承受折磨,”夜莺犹豫下,继续说道,“她依靠炼金药物使自己昏睡过去,但那毫无意义……魔力反噬时她瞬间苏醒过来,并且失去反抗能力。”
“这种痛苦不是逐渐增加吗?”
“并不是,当那个时刻到来时,痛苦会如雷霆般降临,但持续多久却因人而异。姐妹并非不够坚强,只是……”她声音低下去。
罗兰明白她意思,这种时限未知判决本身就是种折磨,不知道自己已经坚持多久,不知道自己还要坚持多久——如同在浪涛汹涌大海上漂泊孤舟,很容易让人放弃求生欲望。
“切都还算顺利,”罗兰随意喝口,将杯子递还给她,“从那天起,就没遇上过大群邪兽。受伤民兵队员完好归队后,所有人战斗热情都变得……有些高涨。”
“城墙破损地方呢?”
“卡尔利用滚木将那只混合种邪兽甲壳移动到断口处,还用绞盘和木架把它吊立起来,使它成为城墙部分。”罗兰知道夜莺这问是想分散自己注意力,免得自己过度担忧。但他踏进这间屋子,全部意识便会情不自禁地汇集到床上沉睡女子身上。
如果说上次面对邪兽大规模侵袭仍能取得足以傲人胜利,最大功臣毫无疑问是安娜,若没有她用火焰封堵住城墙缺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然而,她晕倒在自己怀里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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