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古怪构词与句法,大臣助理摇摇头,摊开手中信纸。
这名被称为“土拨鼠”家伙在信中反复强调,种种现象表明,四王子罗兰·温布顿已被魔鬼替换,巴罗夫甚至能透过字里行间读出他恐惧。联想到王子殿下对人心利用,大臣助理竟不由得产生丝认同之感。他深吸口气,将信纸移到烛火上,很快纸卷被火焰吞没,化成飞灰。
即使如此,那也是不畏惧神罚之石,且能赋予他权利魔鬼,不是吗?
早在邪魔之月到来前,罗兰·温布顿便召他讨论过这个问题。
王子殿下认为,当水泥、新型雪粉和女巫个个被披露,亲兄妹们埋下眼线肯定也会按耐不住,从潜伏中露出踪影,这正是扫除老鼠最好时机。而巴罗夫同意王子前半句,却不认同后半句。在他看来,边陲镇二千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盯梢到位。他们没这个人手,也没工夫来防范这些偷鸡摸狗之辈。
结果殿下不以为意地说,“怎可能会没人?边陲镇每个领民,都是们眼睛。”
当时巴罗夫只觉得对方完全是异想天开,让这些无知又愚钝平民来监视可能出现老鼠?这根本不可能办到!
而事实是,自己错。
自己惊喜就没断过。到目前为止,边陲镇仍在民兵队守卫下,屹立在西境不倒,而且看上去还能坚持很久,光这点就值得大加称赞。另外不提他捣鼓那些稀奇玩意儿,就连对人心把握上,也完全不像灰堡时四王子,倒像是洞悉切魔鬼。
这时,门外响起咚咚敲门声,巴罗夫不情愿地停下手头动作,扬声道,“进来。”
推门入内是他名得意弟子,“笔杆”亚罗。
“老师,又有只「老鼠」被抓到。”
“噢?问出什吗?”
入冬后进行第次人口普查时,罗兰特意交代,要向所有在此地待过五年以上原住民阐述清楚:长歌要塞焚烧粮食阴谋虽然破产,但仍未死心,已派出敌人潜伏在大家身边。他们大多伪装成镇民亲戚或来不及撤离商人,随时寻找祸害大家机会。如果有人看到任何可疑人物,立刻向市政厅报告。经查实,都将获得二十五枚银狼奖赏。
结果这招竟出奇有效。
虽然开始收到些误报,但没多久第只老鼠便就此落网。
当时巴罗夫还记得罗兰得意说句听起来十分别扭话。
是什来着?他想想,没错……「让敌人陷入人民战争汪洋大海。」
“他说是二王子派来,从他身上搜到包好水泥粉,还有些钱币和封信。”亚罗走上前,递给巴罗夫个牛皮包裹信封,“其他信息还在讯问中。老师,对他处理……”
“跟之前样,问完后,所有资料整理成册。然后宣判有罪,绞死吧。”巴罗夫轻描淡写道。
“是,”亚罗弯腰行礼道,“那弟子告退。”
门重新被关上,巴罗夫没有立刻继续工作,而是回到桌前,用拆信刀划开信件封口,取出信纸。
第四个……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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