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是如此突兀，让他不禁皱起
眉头，不过对方是砂岩氏族
族长，他也不好当众斥责她无礼，只好冷声道：“这是贵族间常用礼节，代表礼貌和尊重，碰到才是失礼，身为沙民你无法理解也十分正常。”
“是吗？”她挑挑眉头，指向自己颈脖处，“明明是共同作战盟友，刚刚结束完战斗，就要给
套上这种东西，大陆民礼貌和尊重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卡芭菈脖子间围着
圈铁条，中间隆起，乍看起来像件装饰品，但法瑞恩知道里面包裹着块神罚之石。除特制钥匙外，其他手段很难解开铁条，而钥匙就掌握在嘉西亚手中。对方是女巫，自然要谨慎对待，不过她确在战斗中出力甚多，如果没有她指令之术，那些身怀烈性雪粉奴隶只怕根本不敢冲向信徒结成严密防线。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好，不要为这种小事争执，”嘉西亚打断道，“别忘们来此目——比起广袤生存之地，你连颗石头都无法忍受吗？”
“只是随口说，”卡芭菈耸耸肩，“希望您能兑现您承诺。”
……
永冬王都圣殿花岗石台阶已被鲜血染红，空气中甜腥味浓郁得有些刺鼻。
地上躺着许多尸体——有神罚军、有教徒、有自己人，也有莫金族沙民。他们死状各异，大多数身上都有被烧焦痕迹，碎裂肢体和内脏落得到处都是。法瑞恩知道，那是死于烈性雪粉冲击和焚烧。
每踏上级台阶，他都会觉得脚下有种黏糊糊感觉。教会审判军和信徒作战意志简直可以用疯狂来形容，面对被药物强化众多奴隶，依然毫不退却，用肉身作为盾牌死死缠住敌人，为只是给同伴争取刺出致命击机会——药丸虽然能让人充满力气，不畏伤痛，可心脏、颈脖和头颅依然是要害之处，女王陛下也没有多余盔甲来武装这些廉价奴隶。
倘若不是有雪粉话，战局可能还真不好说。
“当然，这是们合作基础。”女王微微笑。
“接下来黑帆该怎
办？”法瑞恩问。
“下步计划待会儿再说，现在先让们看场好戏。”嘉西亚拍拍手，吩咐亲卫道，“把她带上来吧。”
不会儿，两名披甲卫士压着名双手反绑女人走进圣殿。
她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容貌普通，头褐发杂乱
但们赢……法瑞恩心中如同火烧般滚烫，们终究是赢！碧水女王旗帜已经飘扬在城头，教会防守最强硬据点也没能抗下这波攻击。如此来，黑帆舰队就摆脱被围困在灰堡角死局，不必在和提费科无止境消耗战中点点被耗尽生气。
圣殿大厅里同样片狼藉，地上到处是被震碎玻璃碎片和横流血迹，可他毫不在意这些，径直走到那名站在大厅中央，神采飞扬女子身前，单膝跪下去，“陛下，四道城门已全部落入黑帆手中，永冬王都是您。”
“辛苦，起来吧。”嘉西亚将手递到他面前。
法瑞恩轻轻握住女王手，在指背上象征性地吻，接着起身站到对方身侧。
“奇怪礼仪，”旁卡芭菈冷不丁开口道，“你根本没有碰到她手，为何要摆出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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