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
多久，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他忽然感到
只柔软
手放在自己额前，睁开半眯着双眼，露西亚已不见踪影，而安娜正坐在他面前，“你有话想跟
说。”
“……”
“你眼睛告诉。”她偏头道，发梢自然垂下，像是缕缕半透明金丝。
罗兰犹豫会，最终无奈地摇摇头，“只是有些迷惑罢。”他将人口扩充计划大致向对方讲述遍，“比起最初自由选择，现在为抓紧时间，已经用上些半引诱、半强迫手段。虽然这
做是为避免他们遭到提费科强征，最后殒命于药丸侵蚀，可认真想，所做离他也差不太远……唯区别只在于目。”
“目还不能说明切吗？”她轻声问。
4号，个格外坚硬，另个无论硬度和韧性都十分优秀。”安娜迎上来说道，脸上洋溢出明媚笑容。
“都做到两千多号？”罗兰惊讶道，他接过露西亚递来记录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数据。找到2284行，发现编号后写着「碳含量0.8%，四号未知元素15.2%」。
“嗯，这个比削枪管有意思多，”安娜眨眨眼睛，“往铁块里参杂其它金属，居然能让它性质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真想知道这些金属小球是如何结合在起。”
安娜和露西亚目前所做探索，正是项意义深远工作。
罗兰先让小姑娘将矿石分解成多种原料，再由安娜把它们按不同质量比与纯铁混合熔炼，制成试块后测试其性能——通过黑火挤压和拉伸，安娜能分辨出每次操作所消耗魔力大小，从而判断它强度和韧性。
“可是……”
“知道你想说什，”安娜捂住王子嘴，“你担心他们并不领情，同时你也无法保证今后目永远都是正确——用错误手段实现正确目而被人误解，又或者是手段正确却造成不可挽回错误……你不知道到底是正确手段重要，还是正确结果重要。说对吗？”
“放心，”不等他回答，安娜已经贴上前来，双手捧住罗兰面颊，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有在呢……会好好看着你。”
最先添加显然是碳。
罗兰虽然知道钢本质是种铁碳合金：碳多是生铁，没有碳是纯铁，碳含量在某个范围内才能被称为钢，而且丁点波动都能大幅改变金属性能，所以最先要测得，就是这个范围大小。
从记录上能看出来，1500号之前都是单纯铁和碳熔炼，而1500号之后则开始在钢基础上加入新元素。罗兰清楚，排列组合每多个数字，其可能结果将成倍增加，这是个极为漫长过程，所以他也只让安娜在制造任务不重时才对这部分内容进行探索。
他鼓励两名女巫几句，坐到旁，静静欣赏着安娜忙碌背影。
入秋后阳光虽然依旧明亮，但已没有季夏时毒辣，他感到全身暖烘烘，阵久违安定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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