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回要好得多,”卡特·兰尼斯看起来脸轻松,“第军士兵们大多都上过战场,又拥有转轮步枪,段百米左右城墙只需十人看守,就能压制住在下面打转邪兽。而且新城墙比之前石墙还高出半米,狼种也很难直接跃上城头,完全是给士兵练习打靶。只要不出现混合种邪兽,这群怪物就别想越过防线步。”
“如此就好。”
罗兰登上城墙,路上士兵们昂首挺胸,纷纷向他敬礼。光就这份精神气来看,已和最初民兵队战士判若两人。那时候虽然大家站在墙头,看似整齐划地刺出木枪,但那不过是反复训练个动作所形成条件反射。他们眼中满是麻木,动作僵硬,细看话还能发现大部分人双腿在微微发抖。
而现在士兵们眼神中流露出自信神采,行完礼后,又重新将视线投到前方,继续监视战场。
顺着城墙走到迷藏森林侧,这里显得要热闹很多。
大清早,罗兰便被冻醒过来,他从冰凉被窝中爬出,披上羊毛外套,将双脚浸入温热水桶中。
这是他身为王子殿下才能享受到腐败特权——每天早晨,侍女都会将烧好热水放在他床边,除此之外还有条干净毛巾和热牛奶,这样可以让他身体瞬间恢复温暖。
当然,比起大贵族普遍叫人暖床做法,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收敛。原本四王子带女仆长提尔过来,就是为打这个主意,可惜没享受到便命呜呼。罗兰并不喜欢这种做法,所以将空出来职位交给年长且处事经验丰富老侍女,事实上这个选择十分正确,目前城堡里多入住众多女巫,但她依然把城堡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
壁炉里火焰早已熄灭,只剩下白色飞灰。背后窗缝里吹来阵阵寒风,凉意刺骨,很难相信现在仍是仲秋。罗兰擦干双脚,用另盆热水洗漱番,走到窗边合上开夜窗户。
尽管明火壁炉在这个时代十分常见,但他仍担心氧化碳中毒问题,每晚睡觉时都要留出条缝隙。前半夜室内温度还能保持在暖和状态,随着柴火烧尽,到凌晨时分就跟室外没什区别。
为农奴和逃民修建临时住所就布置在这区域,从墙头向下望去,只见长条形土坡道接道平行排列,像是起伏不平波浪线。每道隆起土坡内部都设有十余间屋子,其构造和窑洞模样。厚实土壁可以保持室内温度,加上取暖神器火炕,麻布盖便能远离寒冷。
整个居住区分为两大块,靠近城墙这块被称为西区,用于安置逃民;远离城墙东区则划分给农奴。
每天市政厅都会派人来此地发放食物和木炭,而逃民也需要为守护城墙第军提供后勤运送工作;
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罗兰想,不然以后想睡懒觉都睡不成。
吃过早餐,他带着夜莺、首席骑士和干亲卫,前往城墙区进行例行巡视。
新城墙与旧城墙之间隔着大块草地,如今已成白茫茫片,走在厚厚积雪上,鞋底会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抬起头,天空呈淡淡灰色,偶尔会有团雪花飘进他脖子里,带来丝冰凉。他知道,这样天气很可能会持续到来年春天……甚至更久。
“防线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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