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用
原料很简单，即浓硝酸与甘油反应，辅以浓硫酸催化，但在反应过程中必须严格控制温度，并且保持通风。由于硝化时会产生大量热，你可以将容器置于冰水中进行试验。记住，忽冷忽热、震动、撞击、摩擦都可能导致其爆炸。”罗兰也不知道这些业余知识到底靠不靠谱，但成分毫无疑问是正确，哪怕存在危险，也必须去尝试。“试验时用少量酸液就好
，这样即使发生意外，娜娜瓦小姐也能把你抢救回来。”
“这……”查美斯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凯莫已经
口答应下来，“
明白，它威力和雪粉比起来呢？”
“天差地远。”
“看来会是个有趣试验。”首席炼金师笑道。
十个化学家里有九个都是潜在爆炸艺术爱好者，这话果然不假……罗兰心想。
据式子反推，它看起来像是某种……嗯，硝酸盐。”
罗兰脑海中忽然想起来，化学课本上确有提到过，在人工合成氨被发明前，人们曾用硝酸钠或硝酸钾与浓硫酸反应来制取硝酸，这也是最古老工业制法。因为硝石主要成分就是两种硝酸盐，方便易得，提取也比较容易，只要控制好温度，源源不断收集蒸发出来硝酸即可。
当然，由于这种制法消耗硫酸量大，同时极容易腐蚀设备，在后来很快被更先进技术淘汰。
不过这两点对于罗兰来说都不是太大问题，领地里并没有建立起配套化肥与农药工业，产出来硫酸本就只为提纯硝酸服务，至于硝酸蒸汽强腐蚀性可以交给索罗娅涂层解决。
“干不错，”罗兰欣喜地拍拍查美斯肩膀，“这个方法居然能被你凑巧试制出来。”
硝化甘油极不稳定，诺贝尔安全炸药是在其中加入硅藻土使酯钝化，虽然提高安全性，但减少爆炸威力。罗兰自然不会选用这种古典方法，他打算在硝化甘油中加入硝化纤维或硝化淀粉，这两者都能起到安定作用，还能进步增强爆炸效果。前者是极佳无烟发射药，而后者则是威力巨大烈性炸药。从它们名字就能看出，大量硝酸是从黑火药进化为化学火药关键钥匙。
而他现在已经拥有这把钥匙。
“您有所不知，他在赤水城炼金工坊时就已经展现出过人运气，”凯莫·斯垂尔挑眉道，“没有学习化学之前，炼金本身就是种需要运气探索，而这小子能在二十岁出头就摸索出双酸制法，成为工坊最年轻炼金师，直把帮三四十岁学徒羡慕得双眼发红。要知道他们终其生，很可能也只是名学徒而已。”
“不管怎
说，这对于小镇都是个好消息，”罗兰称赞道，“你们先试着做出批设备生产看看，会让女巫配合你们。如果可行话，再扩大生产规模。”
“如您所愿。”
“对，还有另项任务要交给你，”接着他收起喜悦情绪，用郑重语气说道，“如今有可靠硝酸来源，接下来需要你试制样非常危险物品——硝化甘油。”
“有多危险？”凯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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