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他怔
怔，
时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不，孩子，你没听错。”奥伯莱恩像是看穿他
心思，他眼睛闪闪发亮，仿佛又回到年轻时样子，“为等到战胜魔鬼后，能够重新恢复女巫荣光，阿卡丽斯曾规定教皇之位必须由超凡者来担任。但超凡女巫十分稀少，不是总能找到合适对象，到后来，也有些杰出普通女巫担任过教皇——然而懦弱和胆怯就像心中毒蛇，旦出现便无法遏止。身为凡人大主教害怕有朝日受到被压迫女巫清算，直接篡取教皇之位。”
梅恩瞪大眼睛，“所以之后教皇都是……”
“没错，
们都是窃取女巫牺牲成果胆怯之辈，”教皇长出口浊气，“不管将来如何，教会都会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葬。”他顿顿，“至于神意之战真相，都记载在枢秘圣殿里，现在就由你来背负这切，继续走下去。即使放弃……也是明智选择。”
说出这番话后，他整个人陡然松懈下来，像是脱下重负，全身躺靠在推车上。
”
“她活那久吗？”
教皇摇摇头，“阿卡丽斯在建立教会后不久，便与另位超凡之上同归于尽。第二任教皇继承她意志，继续率军作战，直到将其他两派势力彻底收服——可惜，这场战斗使得三城元气大伤，几乎失去对世俗掌控力。不愿意参与女巫之战凡人们开始在这片狭窄大陆扎根下来，引领当地人开垦建设，逐渐形成如今四大王国。”
不知为何，奥伯莱恩越说越精神，就连声音都变得连贯起来，不复之前虚弱感。
“接下来教会虽然多次清扫过那些残余分子，包括不属于坠星城凡人，但世俗间格局已经形成，教会由于后续乏力，终究没能完成大陆统，这切都归根于魔女之王死得太早。”
放弃？自己若是放弃话，还有谁能接掌这个位子？但梅恩还来不及细想，就已经发现奥伯莱恩不对劲之处——他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刚才精神奕奕模样仿佛只是短暂回光返照，如今他眼神正迅速扩散，光芒点点暗淡下去。
“冕下，奥伯莱恩冕下！”梅恩上前焦急地晃晃对方，然而他只是空荡荡望着顶板，嘴唇微微开合，像是在呢喃着什。
在最后刻，梅恩仿佛听到对方在说，“孩子，对不起。”
“被她视作朋友娜塔亚不仅没有接受她计划，还在会议上突然出手袭击阿卡丽斯，这幕都被记录在完整圣典中。”教皇叹口气，“如果她还活着，信仰之战足以提前五十年结束，那时候教会完全可以在收纳全部女巫后，趁势统大陆。没人能想到，这拖就拖到现在。”
梅恩抹抹额头上汗，“陛下，有事不明，为什前面教皇都是女巫担任，后面却全部成普通人？”
“洁萝，你先退下。”奥伯莱恩沉默片刻后说道。
“是。”
待纯洁者离开，他才缓缓开口道，“因为懦弱和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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