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提莉相信这份改变只针对罗兰
人，其他凡人在她们眼中大概仍是愚钝不堪
模样。
想到这儿她不禁叹
口气，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些知识都不属于罗兰·温布顿，而是属于另外个人，个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人。
经过这些天相处和希尔维佐证，提莉基本确认这个说法。可这
来，证明他仍然是他就成件无法实现事情。而且最值得怀疑点便是，他真点也不知道这部分记忆来自何方，属于谁吗？很难相信记忆可以完全和生平割离开来，至少自己就做不到这点。只要在脑海中回想宫廷导师教授知识，眼前总是会闪过当时相关联片段。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知识？”爱葛莎感慨道，“
原以为凡人研究已到如此深度，但这几天观察下来似乎和四百年前并没有太多区别——甚至还要落后点。”
“也不知道，”提莉耸耸肩，“反正不可能是从王宫里学到。”
……
窗外雪又变大，朵朵指甲大小雪花从天空散落，放眼望去，小镇上空布满它们身影。灰白色精灵随风飘舞，密密麻麻地坠向大地，与洁白屋顶和树杈化为体，这样景象看上去都会让人感到寒冷。
可越是如此，提莉便越觉得暖和。
她倚靠在躺椅背上，半个身体被柔软毛毯覆盖，双脚伸入火桶中——这个方便取暖设备来自于罗兰·温布顿发明，四四方方木桶和椅子齐平，里面放置着个炭火盆，中间用横置木栅栏隔开。它不像熊熊燃烧篝火那般，靠得太近容易被烫到，隔得远又感受不到多少热量。只要把脚放在木栅栏上，就能近距离享受炭火温暖，再盖上被子，全身上下都仿佛被暖意包围。
窗外纷飞大雪更是衬托出屋内惬意，大概对比产生幸福感才叫人印象深刻。
“他以前是个什样人？”
这个问题让安娜也抬起头。
“以前啊……”提莉沉吟片刻，“自大又胆怯，行素，不学无术，性格糟糕……大概唯优点就是没利用王子身份做
不得不说，女巫们在此受到待遇和年前完全是天上地下，来到小镇就不想离开并不难理解，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分外享受这刻。
除她之外，房间里还有安娜和爱葛莎——这儿本来是安娜卧室，趁着难得闲暇时光，提莉有空便会带着书本找上门来，向对方讨教不解之处。开始只有她们两人，现在还多名从遗迹里苏醒古女巫。安娜干脆将火桶从桌边搬到房间空旷处，又让罗兰添置两张躺椅，三个人围着火桶而坐，双脚相互靠在起，共同研习那些令人眼界大开新奇知识。
当然，更多时候只是她们问，安娜答。
“很难相信这样书籍竟是出自凡人之手，”爱葛莎合上《自然科学理论基础》，深吸口气，“越是看下去，就越发觉得世界似乎真是如此，切混乱中都隐含着规律，万物皆遵循着同个规则运行。他即使出身在塔其拉，联合会也必然会将他纳入其中，说不定能和高阶女巫拥有同等地位。”
开始她还对书中内容提出诸多质疑，但随着安娜细心解答，爱葛莎对待罗兰态度已有大幅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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