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能听到,还能看到,闻到,触摸到,”叶子显得很愉悦,“能感受到花园中任何丝变化,包括鸟儿在枝桠上搭建巢穴,虫子在树干上爬动……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提莉大人说得没错,现在就是花园本身,从您走进这里刻起,就注意到您。”
说着,片卷起来巨大树叶从天花垂到罗兰手边,缓缓绽开,只见里面乘放着盏盛有紫红色液体杯子。杯子由四片橄榄叶交叠而成,叶柄构成杯耳,模样显得小巧玲珑。罗兰端起杯子放到嘴边抿口,发现这居然是新酿葡萄酒,微酸中带着清爽香甜。看来无论是酒水还是容器,都来自于这片花园。
罗兰喝下对方“敬酒”,走到篝火旁,饶有兴致地坐在植物长椅上——它支架是粗皮树枝,椅面和靠背都覆盖有层厚实麦叶,坐起来如同陷入沙发中般。篝火边矗立着烧烤架,安德莉亚正在为大家烤着苹果和玉米。毫无疑问,这些也都是从花园里就地取材来。
“你是怎做到这切?”王子抬头问。
“也不大清楚过程,”声音很快回应道,“只是像往常样照顾新种下作物和您飞行信使,顺带练习自己能力——然后它们回应呼唤。这或许是直寻找融合之路,将丛林和它孕育生命变为个真正整体。”
罗兰走到花园中心,不由得愣。
通道尽头赫然出现个由植物搭成小巧房间,树干和改良后农作物组成墙壁,条条纵横交错藤蔓悬挂在头顶,就像是被精心编织过般,绿叶中还垂吊下几串晶莹葡萄。屋子中间燃烧着盆篝火,周围摆放着绿意盎然家具——细看话,它们都是由地上伸长出奇特植物构成。有那瞬间,他以为自己来到童话里世界,如果不是篝火边还站着好几名熟悉身影,他真要怀疑这是场梦。
“这是怎回事?”
提莉回过头,露出个感叹神情,“叶子能力进化,她化作这片花园。”
“她人呢?”罗兰惊讶道。
“如果在迷藏森林中施展能力呢?也能将它变为你部分吗?”
“想……不行,”她犹豫会儿,“即使可以,也要花上很长段时间。维持这种状态并不需要消耗多少魔力,甚至树林还能为补充它,但每扩大圈控制范围,都会让感到思维迟缓。”
“思维迟缓?”罗兰愣愣。
“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种感觉,”叶子说道,“倘若慢慢扩大控制范围,在数年之后,应该能与迷藏森林化为体,但瞬间融入其中话,恐怕会失去神志——最开始融合花园时,就产生脑袋不够用
“她已经和植物融为体,”提莉环顾四周,“你眼前看到景象,都是叶子部分。”
感情之前觉得自己行走在巨大生物体内并不是种错觉,只不过“巨大生物”换成叶子,罗兰心里忽然紧,“她不会无法复原吧。”
“只要解除能力,就能回归到正常状态。”叶子声音忽然响起来。
不过仔细听话,这并非她本人在说话,而是树叶晃动沙沙声、枝桠摩擦声混合在起构成话语。
对方回答让罗兰稍微放下心来,“你能听到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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