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也只是人类中
小簇群体罢
，”她停下脚步，直视着教皇，眼中光芒令他心生寒意，“这是场决定人类存亡命运决战，自然得让每个人都参与其中——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成为光荣战士，前扑后续地赶赴战场，直到击败魔鬼，或者……全部死去。”
“荒谬，让那些光是看到邪兽就吓得无法动弹平民去和魔鬼战斗，这就是你计划？根本不知所谓——”梅恩忽然怔住，对方神情并不像是在说笑，而是在本正经地叙说自己打算。能让平民也拥有作战能力，只有……
“你想喂所有人吃下狂化丸？”他不敢置信地张嘴道。
“个狂化者比不上神罚武士，十个呢？”洁萝歪着头道，“现在正是邪兽泛滥之际，不仅原料供应稳定，枢秘区说不定还能多研究出几种新配方。等到五年后，教会足以存下三四百万枚药丸，这意味着什
？”她顿顿，“意味着除神罚军外，圣城还能派出几支多达百万人狂化大军，参与到对抗魔鬼战争中。”
“你……疯！”
“不要这难过，梅恩大人，”洁萝双手背在身后，绕着广场慢慢度步道，“教会本来就是联合会创建，冕下这做不过是给女巫个物归原主机会。若是您胜，也能得到
记忆和经历啊——那可是两百年积累下来财富。”
原来如此，让洁萝启动倒影教堂影像本身就很奇怪，她再受教皇喜爱，也不过是名纯洁者，理应不可能接触到教会最深处机密，可惜自己当时却忽视这点。梅恩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如果你赢，打算把教会带向何方？”
“带向胜利，”她仰起头道，“或者灭亡……反正不可能是峡湾诸岛。”
“什……！”
“您以为自己发布密令真无人知晓吗？”洁萝语气里透露出丝讥讽，“在大战降临前，却挪用部分物资运往永冬海港，用来修复船只和供养水手。另外挑选大批替罪羊送上绞架，这可是个大手笔，想要瞒过教会眼线几乎是不可能事。”
“疯？是你们太小看末日之战！”纯洁者突然喝道，“联合会也好，教会也罢，所想到都是利用小股力量去抵挡敌人竭尽全力击，失败不过是情理之中。在这场战争面前，没有人能置身事
该死，奥伯莱恩居然将枢秘区情报机关都交付给她，“那又能说明什！作为教皇，当然要考虑得更远点，在万不得已情况下，能让教会能继续存续下去。”
“这番话，只怕您自己都不相信吧？”洁萝嘲笑道，“刚在众多信徒面前接过权杖，就开始为自己后路着想，神意战还未降临，就已经丧失获胜信念——凭你这样凡人，也想获得神微笑？”
“什狗屁神微笑！”梅恩忍不住咆哮起来，“它若真眷顾们，又怎可能让人类败再败？”他深深喘两口气，压低嗓音道，“而且，与魔鬼战斗最终还得依靠神罚军，时间才是迫在眉睫东西，你又能改变些什。”
“不，不单是神罚军，”洁萝轻声道，“人类命运不应该只托付给小部分人。”
“难道靠你们女巫，”梅恩冷笑两声，“别忘四百多年前你同胞是如何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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