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
在空中提供警戒。”闪电摇摇头。
“还叫负责紧急联络，避免你绑走目标咕！”麦茜重新变身为
只肥鸽子，蹲在小姑娘头顶。
殿下又在做毫无意义
嘱托
，夜莺无奈地想，“既然如此，那就出发吧。”
世间刹那间变成黑白双色，雾气消失——或者说，它们变成其他形态，无法再妨碍到自己观察。眼前切骤然清晰无比，黝黑城墙出现在两百米之外，从山体侧延伸而出，像罩子般把城市与山体连接起来。比起长歌要塞外墙，这道石墙要矮上不少，城头也没看见放哨卫兵。
夜莺走到墙边，轻松找到由扭曲线条构成入口，向前踏出步，自己已身处城墙之后。
世界片灰暗，无论是天空、地面，还是海洋。
灰堡中南部区域虽然不会被漫无止境大雪覆盖，但也避免不邪月影响，头顶看不到太阳，灰蒙蒙云层占据整片天空。大地上升起苍白迷雾，将泥土、岩石和丛林悉数掩埋，只剩道黑灰相间山峰，从云雾中露出头来，蜿蜒着向大陆南端前进，而这也是夜莺行人参照目标。
搭乘麦茜在天空中飞行时，她深刻体验到毫无遮蔽寒风有多
可怕——即使穿上出发前殿下交给她特制防风衣物，围巾和袖口也抵挡不住寒冷侵袭。特别是耳朵和手指，很快会因为低温而失去知觉，不得不经常停下来休息阵，因此全速飞行只要半天路程，最终延长到第二天。
“们到。”闪电向她靠拢过来。
夜莺探出头去，只见脚下山脊变得低矮许多，像是在沉入地底般，座倚山而建城市隐隐浮现在雾气之中，这应该就是她们目标——坠龙岭。
这座城市比要塞要小上半，光是探出山壁这部分，规模更像是个小镇。但坠龙岭本体位于山石之中，领主城堡更是嵌在半山腰上，远远就能看到。
夜莺确认闪电和麦茜跟着进入城池后，径直朝城堡走去。
这项工作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称得上十分拿手。
被老葛兰胁迫驱使时，潜入其他贵族府邸和城堡都是司空见惯任务，这些房屋结构大多相同，宅邸主人总爱把自己房间设置在最中央、最宽敞位置。那时候她还不能自由穿透隔墙，只能隐藏自己身影，小心翼翼避开可能陷阱和神罚之石，偷走那些藏在柜子里信件与文书。
现在有迷雾，自然更不在话下，城堡通道拐角处镶嵌神罚之石呈现出无光黑洞，如同悬挂在夜空中明月般醒目。隐蔽机关亦无处遁形，其扭曲轮廓线像是蚯蚓样缓缓蠕动，她可以轻易透过墙壁
“降落吧，”她拍拍麦茜宽广后背，“小心不要让别人看到。”
“嗷！”麦茜点点头，收拢翅膀，滑翔而下。雾气扑面而来，很快笼罩三人，直到落地，夜莺才发现四周能见度低得惊人，几乎五十步之外就是片朦胧，很难辨别远处都有些什。
这对女巫来说是个好消息，至少不容易被人发现。
而进入迷雾后，世界将会以真实面目显现出来，她并不担心因为白雾浓厚而撞进教会审判军怀里。
“你们就在这儿等好，”夜莺说道，“应该花不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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