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必须要接地气。
毫无疑问，与他们日常生活最为接近
，就是在此地居住女巫
。
“教会把女巫宣称为魔鬼爪牙、既不洁又不详之人，但事实上，无论是教皇还是大主教，他们都在豢养女巫，而且规模十分惊人！这
点正是神官亲口所说，”罗兰转头望向对方，“
没说错吧？”
“……”沉默许久，坎帕斯才应道，“是。”
人群中顿时响起阵议论声。
自入冬以来，边陲镇广场中央第次搭起木台，不过这回并不是为戏剧表演，而是要进行小镇首次公审。
告示在两天前就已经发出，到审判之日，木台周围已被领民挤满——扩建后广场面积大许多，也仍容不下如此多群众。天空飘落着零星雪花，但大家兴致高昂，全然不顾这点风雪。
当罗兰登台时，气氛顿时达到个顶点。
他望着台下向自己挥舞手臂领民，不禁心生感慨，对比年前在这里参与安娜判决时，自己几乎是贵族眼中笑柄，对人民影响力更是趋近于零。短短年时间，局面就变得截然不同起来。
随着阵阵呼声，坎帕斯神官也被压上来，面对密密麻麻人群，他神色有些许变化——大概这种阵仗在教会高层眼里并不少见，他们早就习惯于信徒顶礼膜拜，言行都能左右教众人生，罗兰想，只不过这次，他恐怕无法再经历过去那种辉煌。
“殿下，他真是圣城里神官吗？”有人问道。
“当然，”罗兰朝回音投去个赞扬眼神，“而且他还是以教会圣使名义被派往灰堡，所携带文书证明他身份！”他指向木台旁小桌，“神官袍、微章、通告文涵，都可以作为证据。”
这也是围观群众最容易产生疑问，与其让他们事后去琢磨，不如让回音先提出来，再由自己来回答——何况这些东西本身都货真价实，用不着他去伪造。
“回到之前所说话上来，领民们，”王子接着说道，“注意所用词语——豢养！没错，他们把在王国各地收集到女婴和女性孤儿集中送往圣城修道院，在那里，女子们像被动物样喂养起来。鉴于女巫出现几率，只有少
接下来走上木台是联盟女巫，她们眼神里有着难以抑制激动——对于常被污蔑、猎杀和受到不公正审判她们来说，这次充当角色完全颠倒过来。女巫是受害者、控诉者以及陪审者，而审判对象则换成教会。她们不是没有设想过这样情景，只是没料到这天来得如此之快。
罗兰向下压压手，人们顿时安静下来。
“领民们，你们好。”
“今天将大家召集起来，是为向你们昭示桩无耻罪行。教会从开始就隐瞒真相，如果不是在起谋逆案中抓到这位来自圣城神官，也没办法得知如此惊人消息。”
罗兰两天前就在反复考虑，要如何宣扬教会罪行才更有效——坠龙岭谋反显然不能作为重点，领民根本不会在意个遥远小城市所发生切；神意之战和女巫王国这些也不能提及，因为数百年前事情过于缥缈，揭露魔鬼存在还容易引起恐慌。想要引起群众愤慨，就得从他们身边关心事情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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