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人布置完晚上作业,温蒂去浴室泡个热水澡,身舒坦回到卧室,却看到夜莺正坐在床头,抱着本《自然科学理论基础》发呆。
也只能是发呆,如果她有把注意力放在书上话,不到半刻钟就能沉沉地昏睡过去——温蒂还从未见过她能坚持看上刻钟。
“怎?”温蒂揭开被子爬上床,坐到对方身边。
夜莺微微偏头看她眼,茫然空洞地神色让她心头不由得紧——对方这种神情她只在银光城见过,也就是最初与夜莺相遇日子。那时候她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小雪纷飞街头,全然不顾雪花覆满肩头。
“罗兰殿下和安娜在起……”她低声道,“是推他把。”
温蒂最近日子过格外充实。
白纸就如同她名字般,飞快吸收着关于女巫和魔力知识,读写课与自然知识教育进展也十分顺利,目前已能独自参照识字课本去学习新词汇。就是自然补习稍微麻烦点,小姑娘有时候提出来问题,连温蒂也答不上来,最后只能去请教安娜或王子殿下。
阿夏相对于白纸来说则显得笨拙许多,大概是年纪关系,个词语要反复念诵几遍才能记下拼法,对于自然课程也是各种半信半疑。不过温蒂丝毫不以为意,如果都像安娜般聪明,那才叫备受打击呢,她现在最不缺就是时间和耐心。
每天起来后,她都会将两人叫到会客厅,检查昨日布置作业——这也是殿下对教育部所有老师宣扬观点:只学不练很快就会忘记,时时刻刻练习才能牢记在心,温蒂对此深以为然。
接下来便是魔力练习,这点白纸已经可以协助爱葛莎制造酸液,或是去船厂帮助水泥加速硬化,所以温蒂辅导对象主要是新人阿夏。听说她今后也会随夜莺道加入安全局,帮助殿下重现犯罪现场,所以最重要就是精确控制回放时间。
“……”温蒂时不知道该说什好,最近她也能看出安娜和殿下之间关系明显亲密不少,只是大家都默认这点,所以并不觉得意外——作为殿下第个接触女巫,安娜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除开无法生育外,书卷甚至认为她是最适合成为王后人。只是没想到这个变化却是夜莺手促成。
“明明做好准备,
好在施展能力对于女巫来说就如同呼吸般,就算再迟钝人,只要能感受到魔力运行,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温蒂还经常把麦茜拉出来当例子,鼓励阿夏不要因为天生魔力低下而沮丧,连鸽子都能进化,更何况是名正常女巫?当然,事后她会偷偷给麦茜带些蜜汁烤肉作为补偿。
晚上则是例行初级教育课。考虑到新加入者学习进度不同,王子殿下已经将女巫联盟划分成两个班级,原先人继续由书卷授课,开始学习初等物理和化学知识,而新觉醒几位则由温蒂来补习——在正常课程结束之后。
这也是她天里感到最为轻松时刻。
毕竟作为最初加入联盟共助会女巫,经过段时间学习后,温蒂已和排在前列几名姐妹拉开差距,想到自己还被殿下赋予联盟管理者职责,便更是感到肩头压力巨大。
只有在教导新人时,她才能放下负担,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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