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水铝石
主要成分就是氧化铝，同时作为铝土矿伴生产物，发现
它，很大几率意味着此地铝元素富集，泥土和岩石都可以作为炼铝原料来使用。作为大地中含量最为丰富金属元素，铝储量比铁还要高，几乎无所不在。换句话说，随便从地里挖出
块石头，露西亚也能分解出微量铝来——只不过用于工业提炼很不划算罢，因此只有铝元素富集地方才有开采价值。
譬如眼前这个洞穴。
罗兰把培罗单独叫到边，低声问，“柯涟家族这两百年来是怎样管理宝石矿？
意思是……历届领主要如何给付他们报酬？”
“从奥斯蒙·莱恩遗留下来账册上查到过，给付报酬方式非常简单，那就是柯涟家族每年都可以从采集到宝石中选取方盒次级宝石作为酬金，和称量麦子方式基本样。”培罗解释道，“方盒差不多掌长宽，深度为半掌，只要能盖上盖子，放进多少颗都行。当然，品质最为稀罕宝石必须上缴给领主。”
“也就是说，他刚才送那两颗家族藏品并不是最好？”
当硬水铝石达到宝石级时，会因极高火彩折射出绚丽光芒，同时拥有很强多色性——与其他变色宝石从个单色变到另个单色不同是，它能同时折射出多种颜色，最显著就是红绿交杂，也难怪会被当地人冠以五彩之名。之前听巴罗夫介绍时还未想起，亲眼见到它瞬间，罗兰立刻就联想到这种石头。
另外当硬水铝石失水后，就会转变成刚玉……而刚玉宝石级则是大名鼎鼎红宝石和蓝宝石。比起前者，后者名声更为显赫。
不过令他兴奋并非是宝石本身。
“从矿洞里挖出来残渣呢？”过好久，王子才合上木盒，激动地问道。
“您是说……开辟矿道时挖出来碎石吗？”
“单就质地来说确实是最好，在这点上他可不敢骗您，但您也知道，宝石总是越大越昂贵。”
“你也收过他馈赠，对吧？”罗兰饶有兴致地望着金银花长子。
“呃……”后者有些尴尬地应道，“是，殿下，回去后就将宝石交给您。”
“留着吧，不在乎这个，”王子不以为意道，“只是好奇，谁来保证这笔酬金真实无误？万家族在开采过程中偷偷拿取更多该怎
办？这种事情除把府邸掀个底朝天，不然根本查不出来吧？”
“每批矿石运出洞口和筛选都会有人监督，而且柯涟家族即使偷拿，也不会做得太明显——这
“没错，不只是石头，泥巴也算，你们是怎处置这些废料？”
“运出来后都堆卸在山脚下，”丹佛似乎不大明白王子询问此事含义，“殿下，请放心，这些矿石们都仔细筛选过，要是质地太差，要是在开采过程中碎裂，无法再打磨成宝石。对于甄别环节，都是由家族中经验最为丰富老手负责，不可能出现遗漏。”
“你错，”罗兰笑着摇摇头，“那些东西……很可能才是真正「珍宝」。”
“什？”丹佛顿时愣住，而其他人神情看上去也颇为诧异，像是怎也无法把泥巴和珍宝联系在起。
可他偏偏不好解释这件事情——因为这个时代连炼钢都够呛，更别说提炼单质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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