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塔宫殿依然和记忆中模样样雄伟,以前他只能在市政厅小屋中远远遥望,现在却可光明正大走进宫殿内部。
直上高塔书房,他再次见到罗兰·温布顿。
巴罗夫怀着激动心情单膝跪下道:“陛下,灰堡王国是您!”
“事实上还没有,东境和北地目前仍然是提费科残余势力地盘,”罗兰笑笑,“快起来吧,们还有许多重要事情要谈。”
他神情如既往,语调平和,易于近人,像是完全不受即将称王影响般。巴罗夫态度更加恭敬,他缓缓站起身,抚胸应道,“是,陛下。”
王都!时隔年半,他又回来!
巴罗夫看着渐渐清晰青色石墙,心中激荡不已。
事实上,他从接到命令起心情就没有平息过,四王子殿下像预期中那样击溃提费科,而且还干得如此干净利落,结果再次证明,没有人能抵挡西境领主大军。
当然,现在仍称呼罗兰为西境领主已经不太合适。
他如今是温布顿三世唯子嗣,血脉传承者,王室合法继承人。
“目前排在首位任务是维持王都运转,这点已经在信里交代过,”罗兰倒杯热茶,递到他面前,“你有初步方案吗?”
巴罗夫连忙接过茶杯,“只是保持现有秩序话不难做到,您把那些小贵族交给来处理吧,他们会懂得选择利弊。而且还从边陲区带来十名最杰出弟子,有精通商业,有擅长税务,即使不在这儿,有他们盯着市政厅,那帮贵族也偷不走什油水。”他顿顿,又补充道,“不过您得让留守第军配合他们监督工作,没有武力做保障,监督很难起到应有警告作用。”
罗兰看起来有些意外,“你不想待在王都吗?”
“当然不,陛下,”巴罗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无冬城政务要复杂且重要得多,无法离开太长时间,如果您亲自去处理这些琐事,又太耗费精神。请让继续为您管理无冬城市政厅吧,在您身边效力才是适合做事。”
他心里想得很清楚,陛下既然认定无冬城是灰堡新都城,那它迟早会超过这座城市——如今前者人口和发展潜力都已经将王都甩在身后,随着新批招募计划展开,它规模无疑会超过四大王国任何座大城。留在王都固然可以体验那些「老朋友」哀嚎,但听多也会腻烦,而且这些哀嚎不会带来权力,反而会使自己逐渐远离权力中心。只有经常出现在罗兰陛下面前,才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登基障碍已扫而空。
可以预见,罗兰很快就会加冕为王。
而他,也将会成为权力仅次于国王之下御前首相……这份喜悦让巴罗夫沉浸在无边遐想当中——当那些惦记着自己「老朋友」看到自己攀登到他们想都不敢想高位上时,会露出怎样表情?震惊、嫉妒、羡慕、哪怕咬牙切齿也不得不强颜欢笑,拼命讨好?这些场景光是想想都让他身心愉悦。如果能让自己曾经导师,财务大臣劳伦·穆尔看到这幕就更好。
……
水泥船缓缓停靠在郊外码头,巴罗夫走下栈桥,和同行凯莫·斯垂尔等人道,在第军士兵护送下穿过熟悉街道,进入内城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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