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无眠
夜。
伊蒂丝·康德站在窗边，眺望夜幕中城市——商人常说，烛火意味着财富，入夜后越是明亮地方就越富裕。她以为灯火通明场景只会在王都内城区酒馆或剧院边见到，但在这里，她才知道什
叫做彻夜长明。
赤水河南岸就是如此。
远远望去，岸边如同被点亮
般，但又不是篝火所发出橘红色光芒，而是种柔和黄光，稳定而明亮，仿佛隔上层细纱太阳之光。
在这样光照下，整个工厂区夜间都会不停歇地生产出各种各样
“那是什？”
“测试魔鬼各部位对枪击抵御能力，以及化学药物、狂化丸和梦境水效果，”他沉吟道，“对，红雾成分也让露西亚试着分离下，看看能得到什。”
可惜不能长期饲养魔鬼，不然有娜娜瓦治愈能力，只需少量魔鬼样本就可以得到较为全面数据。
爱葛莎打个哈欠，“随你便，不过
需要两名女巫助手来制造符印，另外材料也得提前准备好，旦魔鬼死亡，血液坚持不太久，所以最好是在它还活着时候开始溶解神罚之石。”她顿顿，“对，你想好要制作哪种符印？”
“只要魔石足够，任何种都能做出来？”
得出这个结论后，罗兰稍稍松口气。
同为底层战力，魔鬼并没有超越常规热兵器作战效能，在五百到千米距离上，机枪和火炮足以粉碎切站立着敌人，而投矛攻击显然不适用于战壕战，从魔石充能到生效需要三到五秒时间，只要子弹产能跟上，狂魔甚至不会有机会投出短矛。
这意味着至少在两军交汇正面战场上，人类绝对拥有战之力。
“如果你出生在塔其拉该多好，”爱葛莎望着罗兰手中武器感叹道，“沃土平原普通人多于灰堡百倍，女巫也是如此。若每个人手中都有把长枪话，或许魔鬼早就滚回它们来时地方去。”
罗兰笑笑，心里却并不这认为。
“当然，”她点头道，“失败不会消耗石头本身，最多让……不，没什。”
罗兰挑眉，“让你什？”
“不用在意，口误而已，”爱葛莎撇撇嘴，“顶多让你损失点普通材料罢。”
见对方不想再说下去，他也没有继续追问，“让先研究下《魔石大全》，明天早上再告诉你答案。”
……
毕竟四百多年前是女巫主导帝国，假设真有种武器能让凡人具备超越女巫力量，联合会高层会欣然接受它存在？在任何时代，女巫都是少数派——从曙光境路败退至沃土平原，人类也有千万之多，女巫则不过数千，而那些被压迫已久普通人，又会心甘情愿踏上战场？旦实力发生逆转，统治阶层瓦解必然将引发内乱，为人类存亡而战这种理念即使在民族主义觉醒后，也显得极为空泛，更别提群过着奴隶制生活人能抱有此类崇高理想。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当众说出来，爱葛莎只是探秘会名研究员，还是不要让她涉及政事比较好。
伤害试验结束后，安娜再次切断魔鬼四肢，将它装进铁笼中。
“这样就好？”爱葛莎问。
罗兰摇摇头，“今天暂时先到这里，明天上午再进行受创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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