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温蒂顿时心生感慨,对于大多数城镇巡逻队员而言,其生存法则都和老鼠类似,那就是在维持个特有秩序情况下吸取利益。当秩序与利益冲突时,毫无疑问作出改动会是秩序。能出现像雪伦父母这样人,不得不说令人惊讶。
沉默好会儿,她才接着问道,“那来看望你人是……”
“父亲朋友,以前曾受过他帮助。”雪伦舔舔手指,“这两年来,都直跟着寇马克叔叔居住——他们没有孩子,对就像亲生般。”
原来如此,温蒂默然。能做到这步,对户寻常人家来说已是十分难得事情。
她不再问话,看着小姑娘口口将晚餐吃完。
“这些都是你父母教你?”
“嗯,主要是父亲,”雪伦点头道,“他常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错误事情,可正是因为没人站出来纠正它们,让错误延续下去,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习以为常。常见事不等于正确事,大家不过是在重复种错误而已,这样情况越多,世界就会越糟糕。”
“可惜只要不危及自己,大多数人都不会站出来。”温蒂缓缓道。正如同教会对女巫迫害样,民众只盯着二十五枚金龙赏金,却没在意过那些被绞死孩子是否真邪恶无比。
“这个想法是不对,”雪伦回道,“世界若是变得糟糕起来,那便是所有人事情,有些看似和自己无关错误,终有天会蔓延到自己身上。”
能教出这样孩子,温蒂不禁对她父母产生丝兴趣,装作不经意问到此事时,雪伦回答却让她大感意外,“他们不是父母。”
雪伦把最后块油炸肉条咽下后长出口气,表情中尽是满足,“谢谢你,这是吃过最好吃东西。”
尽管无冬城物资已极大丰富,人们不必再为填饱肚子而担忧,但肉类始终是稀缺品。般人能在麦粥里放片肉干就已经是以前想都不敢想富足生活,至于这种存粹用热油煎炸出来半瘦肉,基本只有炼金师、市政厅管理者等高薪人员才负担得起。
温蒂笑着掏出手绢,帮她擦擦油光发亮嘴唇,“等你加入女巫联盟后,每天都能吃上这样食物。”
“真?”雪伦眼睛亮
“不是?”
“嗯,父母已经去世,”说这些话时,女孩吃东西动作也慢下来,“雄鹰城毁于战火后,南境秩序便被打破。到处都能见到无家可归难民与乞讨者,强盗和劫匪也多起来。父母亲都是巡逻队成员,他们在抵抗强盗劫掠时……没能回来,领主逃离后,镇民也不得不陆续离开小镇,枫花镇如今应该已变成荒废领地。”
换句话说,这个悲剧正是因为争王令而起,从某种意义上也印证她父亲话——看似无关错误,最终会扩大到所有人头上。
温蒂略带歉意地摸摸雪伦脑袋,“抱歉……提到这些事情。”
“没关系,”小姑娘神情很快恢复正常,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沉浸在丧失亲人悲痛中无法自拔,“其实他们出发时就已经做好准备……父亲常挂在嘴边句话便是,与其因为错误而付出代价,不如把这份代价放到纠正错误上去。前者是罪行,而后者则是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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