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思绪，深吸
口气，“附身载体后真
没办法再切断意识吗？”
菲丽丝似乎明白他想要说什
，稍稍放轻声音，“神罚女巫和载体不同，前者即使不进行灵魂转移，也具备
定基本意识，女巫与其说融合，倒不如说是操控者更为合适。但载体不同，它是专用容器，旦进入后便紧密相连，尽管长期不用时可以转入休眠状态，但完全脱出还没人实现过——至少帕莎她们都无法做到这点。”
“不过载体头顶上也是有光柱存在，对吧？”
“这倒没错，”菲丽丝点点头，“没有魔力支撑，如此庞大身躯
他想要安慰两人，却如鲠在喉，句话都说不出来。让她们重新考虑是否转化为吞噬蠕虫？这既不符合他利益，也不符合统战线利益。除此之外，其余言辞显得毫无意义，更像是事不关己虚伪好意。
而最终，被安慰反倒是他。
罗兰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两人当时话语和眼神。
“谢谢您，”茉莉微笑着说，“还有……”
“
们不后悔。”莱拉补充道。
两天后，艘造型奇特水泥船缓缓离开无冬城码头。
它平坦甲板上高高隆起，同时被麻布遮蔽得严严实实，犹如座移动小山包。船弦两侧不仅站着荷枪实弹士兵，还有十余名担任护送工作神罚女巫。
这艘船正是胜利号，它负责将灵魂仪器送抵大雪山，在那里，塔其拉女巫将完成转化仪式，附身于蠕虫载体之上。
由于保密需要，临行前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鸣响汽笛，就连装载工作都是在夜间悄悄完成。
罗兰站在湿漉漉砖石码头旁，目送船只离去。旦转化完成，无冬城便将拥有三只蠕虫载体，无论是市政建设还是绝境防线工程，都有充足力量去展开实施。这本是件好事，可他却没有自己想象那高兴。
那刻，他仿佛听到两人铿锵有声心跳。
她们不是不喜欢这切。
但她们并不后悔。
“陛下？”同送行菲丽丝望向他，“您……不回城堡吗？”
罗兰这才回过神来，胜利号已经消失在视野尽头，只剩下些许烟雾缭绕。
两名自愿接受转化女巫人叫茉莉，人叫莱拉。在梦境世界中恢复真身后，两人都不过是二十岁出头姑娘，看上去就跟提莉差不多，性子也十分活跃。
罗兰本着让她们好好享受番打算，带着自愿者与菲丽丝等人道，特意去趟市郊游乐场。摩天轮、过山车、鬼屋（茉莉还失手打坏只从天而降鬼头）、大摆锤都玩个遍，吃东西更是不限量。如果不是前阵子打劫几个堕魔者，他还真没法支付起这样开销。
两天时间里，茉莉和莱拉尽管充满惊讶与不敢置信，但始终没有多问句，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坐在过山车上时也会同其他人样尖叫，吃到草莓圣代时亦会笑得如邻家女孩那般开心，看上去就和普通人没什两样。
如果不是预先知晓答案，谁都不会相信，两人已经做出放弃人类之躯决定，毅然为对抗魔鬼献出自己生。就好像在四百年前遗迹洞底，她们面对魔力核心时所做出抉择样。
到最后梦醒时分，她们神情比罗兰预想得还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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