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蒂丝压抑住兴奋
情绪，舔
舔嘴唇。
选择向罗兰·温布顿效力果然是个正确选择。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望向国王，希望能和他分享这
快乐，却发现后者脸上期待之情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中甚至隐约透露出股排斥与厌倦。
“山庄里还有别宴会厅吗？”罗兰沉着嗓子问道。
“就、就在隔壁。”德尔塔伯爵咽口唾沫。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还活着贵族脸苍白，紧咬牙关不敢出声，生怕自己成为下具尸体。至于那三位“摇摆不定者”，已经瘫倒在地上，浑身发颤。
倘若现在再问次同样问题，就算没有夜莺，她也知道对方会怎样回答。
有恐惧，忠诚便得到保障。
当然，被剔除贵族里也没有个是无辜之人——宴会前半段时间，伊莎贝拉已将他们佩戴神罚之石悉数抹去，在夜莺谎言辨识下，说成是读心也毫无问题。
他们最大错误就是高估自己。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
伊蒂丝深吸口气，细细品味着空气中弥漫血腥味道。
以及在众人心头蔓延恐惧。
包围圈正快速缩小，所谓抵抗只持续很短段时间，便被神罚女巫锐不可当攻势击破。在这些塔其拉遗民眼中，平日里高高在上贵族和普通人无甚区别，只要没有能力，便皆是凡人之躯，动起手来不会有丝毫迟疑。
不过她们此刻不是为自己而杀戮，而是受到另名凡人指使。她也有把握在那名凡人影响下，令这些神罚女巫同样遵循自己命令行事。
“让大家都过去吧，
有话要说，”他点点头，“至于这些叛乱者，你叫手下清点遍，列份名单给，今晚就要。”
“是……是，陛下！”
“另外把门窗都打开，尸体也尽快处理掉，这铁锈味闻起来真
统辖地，掌管数千人生死大贵族，在更高层次权力面前仍然显得不堪击。至此战后，赤水周边半数封地都将扫而空，相比之下，她在永夜城算计两大世家冒险之举倒有些不值提。
好在这次计划总算是完美达到效果，陛下给她足够信任，从女巫到塔其拉遗民，每个步骤都按她排布如期上演，连五句问答亦未改字便获通过。
唯插曲是最后丢出那个玻璃杯。
她不知道陛下为何定要以酒杯来作为动手信号，按常理来说，该步骤纯属多余，掷杯动作既难被所有侍卫同时看到，碎裂声又很容易被掩盖，还得事先准备酒水，实在令人费解。但从事后效果来看，却意外地为他增添份神秘感，配合读心术说法，使震慑效果更上层楼。
大概这就是王者才能领悟层次。
哪怕她和对方样，也只是介凡人。
这便是权力魅力。
通过人与人之间联系与交涉，将利益、目标、欲望、渴求糅合在起，形成种奇特秩序，通过它，即使是凡人，也能掌控远比自己强大力量。
“陛下，筛选已完成。”当最后个人倒下，「七十六号」菲丽丝丢下满是豁口长剑，转身向罗兰汇报道。
六十多人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成堆，流淌出来血液凝成暗红色块状物，在篝火映照下宛如热蜡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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