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代价颇为沉重——道路中断导致商贸之城繁华不复存在,农田面积缩减令人口大幅下降,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至少在敌人缓缓靠近队伍里,他没有看到门火炮存在。
显然对方也已意识到,若不先修整出条路来,几乎没可能将火炮拖到城墙前来。
接下来无疑是场硬仗。
敌人火枪射速极快,但城下毫无遮挡,加上墙上倒刺,想要爬上来也不是件容易事。相反,他却在城内设置有四座投石机和两门大型火炮,特别是后者,可以攻击到千步范围内敌军,此消彼长之下,胜负还未可知。
“他们来。”格琳娜提醒道。
略显主观话,最后句话可以不写。”
贝尔边点头,边用随身携带炭笔在本子上飞快记录着领主陈述,“认为加上也无妨,大人。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客观记录,是金穗城书记官,带有些许偏向性并不奇怪,或者说,这本就是客观部分。”
“那留着吧,不过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如实记录,明白吗?”威利恩强调道,“把这段事情起因和经过完整传载下去,便是你使命。”
“请放心,大人,”书记官躬身道,“定会让世人铭记这段历史。”
威利恩不再说话,提起挂在墙上钢剑,头也不回地向城堡外走去。
随着她话音,批穿着褐色布衣士兵越出列队,朝城门方向围拢过来——他们速度不快,脚步却格外坚定。很快,这批人便因泥泞不堪地面失去列队齐整性,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犹如在地里埋头耕种老农。他们背上除背着灰黑色长枪外,还有大腿粗细桶状物,不过从重量来看,绝对不是种火炮。
威利恩估算下距离,举起红色旗子,向下挥挥。
“巨石炮,发射!”
……
两人登上城墙望楼,篝火已经燃起来,油脂在锅里翻腾,发出刺鼻味道。家兵们正上上下下地忙碌着,将礌石和滚木架上墙垛。
根据王都战经验,罗兰最具威胁攻城手段是种被称为火炮雪粉武器,其射程远远超过投石机,直到城池陷落,陛下都没能仿制出同类产品。就在王都被攻破那天,提费科托心腹将雪粉配方、武器原理和制造方法全部交给威利恩,其目不言而喻。
公爵接手后在上面投入相当多精力和钱财,也找到些限制方法,例如火炮自身十分沉重,需要依托平坦地势才能发挥出威力。另外其架设过程非常缓慢,需要依赖火枪保护。换句话说,它更适合防守,而不是进攻。
为迎接这场早晚会到来战争,威利恩可谓做足准备,除拓宽城墙、加装倒刺外,他还派人将郊外道路全部掘断,农田里灌入河水,使之成为沼地。三湾河中也设置不少暗桩,使得单桅以上内河大船难以通行。两年整备令周边环境全然变番模样,如今别说是车马,就连背着重物步行都颇为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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