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只要他们留在东境，这个仇迟早会报。”
“如果提费科陛下在此，也
定不会责备您
，您已经尽力
，只怪敌人太凶残罢。”
威利恩沉默片刻后，转头望向格琳娜。
后者在撤退时为保护他，用手推开块燃烧木梁，四散炭火将她头发灼去角，还在她脸上留下两道黑痕。即使如此，她眼神也依然如先前那般明亮，全然没有丝沮丧或狼狈之意，“
听您。”
公爵深吸口气，“
望楼对敌人来说同样是处显眼目标，早在墙头化作火海刻，贵族们便失去继续观望勇气，第时间撤退下来。而这个决定显然是正确，对方炮击速度远远超过众人想象，几乎每隔十息便会有轮炮弹落地，命中精度也越来越高，城墙周边已成为极为危险地带。
最初还有火球在城外升起，之后便全部砸在城内，并朝着那几座高台和城门口靠拢。城中硝烟滚滚、碎屑横飞，轰鸣与哀嚎混杂在起，宛若地狱中景象。
当敌人终于停止射击时，六座高台尽毁不说，城门也被轰开个豁口。
按照计划，公爵家兵应立刻放下铁栅栏或断龙石来封堵入城通道，同时做好阻击准备，但经历过如此恐怖轰击后，继续坚守岗位已成个不切实际要求。火焰顺着油脂四处流淌，城墙上下到处都能见到烧焦尸体，即使有人侥幸逃过劫，也完全丧失战斗勇气，更别提那些被强征来领民。
能跑都已跑得干二净，剩下不是被吓丢魂，便是身负重伤，无力再逃。
巨石炮终究没有发射出第二发炮弹。
为方便操作手观察到敌人和着弹点，公爵在城内砌筑六座高台，用于放置火炮和投石机。换句话说，它们高度要超过城墙，对方任何行动都逃不过打击者眼睛。
这本是个万无失选择，居高临下视角不仅能带来更佳校射效率，提高炮弹和抛石射程，还能给敌人以强烈压迫感。
但在罗兰军匪夷所思火炮面前，高台反而成醒目靶子。
威利恩第次感受到，刻钟是如此漫长。
威利恩尽管想过自己会失败，却没料到会败得这
快。
还未伤到对手人，防线就全线崩溃，这两年里……罗兰到底都做些什？
“大人，这……没法打……”
“们还是投降吧。”
“是啊，投降不代表认输，们可以再找其他机会。”
城墙上爆炸声仿佛没有停息过。
就在家兵们努力装填雪粉之际，发炮弹恰好落在右侧高台上。
刹那间，台面上仿佛腾起个明亮太阳，连同硕大巨石炮与二十多人并吞没，接着鲜红烈焰化作无数触须，向四面八方冲去，城中建筑也因剧烈震颤而扬起道黄尘。
截断裂青铜管从火焰中飞出，撞上另座高台侧面后直坠地面，落入群搬运石料领民之中，肉体之躯于此刻显示出它脆弱与无力——当炮管翻滚两圈停下来时，地上已多摊红褐相间肉泥。而那些手脚被压碎、仍未断气倒霉鬼，则抱着自己不成型断肢惨叫，希望有人能给他们个痛快。
不过威利恩此刻已经顾不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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