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家很大,除座两层楼大房子外,还有片宽广到足以淹没足迹农田。田边是条从山林中流淌出来溪水,夏天能抓到不少螃蟹。再往东便会遇到道陡峭山沟,家里人常说这底下可能藏着宝石矿脉,等到她出嫁,就把里面最大宝石给她当嫁妆。
只是随共助会离开银光城后,夜莺才逐渐明白,自家领地算是贵族里倒着数,若放到其他地方,估计和般骑士领差不多少。水源是条小溪,因此农田面积必然受限,至于山沟里宝石矿,恐怕是家人厢情愿期待,即使真有,也没有足够金龙来开发它。
不过当她数年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记忆中印象依然没有丝毫褪色,即使它看起来小不少,长满杂草田埂也不再无边无际,可儿时思绪却为它增添份难以言喻鲜活感。
她不禁有些理解,温蒂那句「摆脱昔日噩梦不意味着要和过去割舍」意思。
接近府邸所在位置时,夜莺不由得怔怔。
葛兰家彻底断绝,子爵头衔也不会再传承下去。
罗兰如今决意收回所有分封权力,因此是不是贵族并不重要,但若从传统贵族角度来看,这比夺财之谋更为严重,完全不像是关系颇为不错家族会做出来事。
“如果觉得蹊跷话,你就去查查好,”罗兰坐回到案桌边,摊开叠羊皮纸——这是他每到地必做工作:查看当地居住人口和财务收支情况。“这边有希尔维和神罚女巫保护,只在营地话可谓绝对安全,你不必随时都守在身边。”
夜莺犹豫下,“可这些都是葛兰家事,已和无关……”
“你父亲领地当然不能说毫无关系,”虽然现在都得上交给国家,他心想,“而且你儿时居住府邸也在那块地上吧,难得来次这里,又不用担心被教会追杀,就当作是故地重游好。”
她本以为这座无人打理家宅会变得破败不堪,却没料到它不仅焕然新,还在原有基础上扩大好几圈。穿过庭院围墙,只见里面竟聚集不少人,他们衣着简陋,甚至有部分和乞丐无异。几名仆从穿梭于人群之中,将碗碗热粥发到他们手中,而人群也时不时爆发出阵感激之声。
这是在发放救济粮吗?
她顺着人们目光望向大院尽头,名男子站在住宅门口,正面带微笑地回应众人谢意。无论是穿着还是举止,都像极名优渥得体贵族。
那人正是她曾经弟弟。
海德·葛兰。
或许是儿时府邸这句话让夜莺动心,沉默好会儿她才做出决定,“那你得答应,如果要离开营地,必须先把叫回来。另外只是去看眼,其他什事都不会做。”
“知道啦。”罗兰笑着摇摇头,现在感觉倒成他强迫她去样。不过些往事与其憋在心里,不如坦然面对,只有经历过后,才能真正放开。
夜莺还是太年轻太……点啊。
……
第二天天刚亮,夜莺便离开营地,顺着大道朝银光城东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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