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
点比前者更令罗兰感到满意，毕竟随着集权
加速，封地差异消失，会有越来越多*员接受国治观点，但要令他们明白女巫能力本质，则恐怕需要很长段时间。
当然，伊蒂丝也不是毫无短板，她眼光虽然超越
大部分人，却仍未超越时代，心中所构想，依然是个永续不朽灰堡王国。
不过考虑到她如今年纪和夜莺相当，有着这样念头也不奇怪。罗兰很期待二三十年后，她在自己引导下会变成怎样执政官。
大致解释完后，安娜歪头道，“既然未来无法预测，你又不考虑离世后灰堡，倘若
们能活过神意之战，你想要做些什
？”
“你早就知道，不是吗？”罗兰凝视着她荡漾双眼道。
“当然不是，”罗兰亲昵地点点她额头，“而且这个想法也很像是你风格。”
“那你为什会为伊蒂丝话感到高兴？”安娜不解道。
“欣慰不是她所推测图景——因为历史本身就充满着各种各样可能，”罗兰笑道，“能看清楚过去就很难得，更何况是预知未来。比如有可能第三次神意之战顺利度过，但数百年后第四次神意之战全面崩溃，又或者潜藏在海底敌人远超想象，陆地上人们只能被分割包围消灭……那时候别说王国不朽，连人类延续都成问题。”
“唔……这个猜测确实像你风格。”安娜模仿着他语气说道，“那你到底高兴在何处？”
“她视角，”罗兰摊开手，“当说出那番话时候，伊蒂丝就已经从名贵族*员变为名国家*员。”
类似话题在两人相拥入眠夜晚已不止次提及——跨过沃土平原，去曙光境、甚至是魔
“国家……*员？”安娜重复着这个有些拗口词语。
“没错，她所站着位置不再是北境地，而是将灰堡视为个整体，通过推测王国整体走向去思考政策，对于这个时代人而言是件十分难得事——要知道就连巴罗夫都没有做到，在市政厅总管心中，他从来都是从无冬城地角度来衡量得失。”
这是个飞跃式改变，从开始，伊蒂丝·康德仍是以北地贵族员自居，她言行与出谋划策在辅助上位者同时，也在为北地争取好处。这是封地贵族最常见意识，只有家族所待那块地盘，才是个人唯归处。哪怕他们效忠是国王，领地利益也在国王命令之上。
“还有另外点，便是她对女巫看法。”罗兰接着说道，“能领悟女巫可以带来技术上跨越，把其能力拉到发展战略上来对待，光从这点看她就领先于大多数人。”
表面上照着做，与知道为何要这做是截然不同两码事，尽管他有在教材中提出「科技是第生产力，而女巫是科技最佳催化剂」理念，不过大多数市政厅*员并不能理解优待女巫意义所在，他们这做只是因为国王陛下命令。民众同样不解，他们和女巫们日渐相处融洽亦是因为部分女巫为他们生活带来便利，仅此而已。这种共存关系脆弱得就像层泡沫，当遇到重大冲突或挫折时，双方处境极容易发生倒退。只有当女巫不可或缺理念深入人心，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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