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摇摇头,“奎因家在此地扎根太久。分支、远亲、产业、势力……即使能悄悄出城,也无法把所有人都带出去。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不能做出如此轻率举动。事实上,留在辉光城中,本身就是种保证。托病不见已是能表示极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可做。”
与王都紧密相连,这曾是家族引以为傲地方,现在却成他致命软肋,这不得不说是种讽刺。
“是……但并不这认为。”就在这时,门外陡然响起个陌生声音。
霍弗德顿时脸色大变,说话者很明显不是府里仆从或侍卫,否则不可能做出如此冒犯之举,而且管家就应该守在门外,为什这人开口时,外面却没有丝毫反应?
“什人!”霍恩同样大惊失色,他慌乱地背过身来,想要寻找把防身武器,可最终只能操起盏烛台。
未兑现承诺负责;还有安佩因所掌握力量,已无法再打消其他贵族蠢蠢欲动心思。
这些悄无声息入城、又趁夜色来拜访贵族,便是个明显讯号。他们无疑想要看看三大家族反应,再决定是依附还是联合——不过这其中绝对没有个答案会是维持现状。
霍弗德闭着眼睛都能猜到那群人心中想法,既然在赫尔梅斯损失那多,自然得找其他地方来补足。
“父亲,”见他不说话,霍恩有些着急起来,“现在不是十年前,安佩因·摩亚也不再是那个摩亚陛下。看看洛西家!现在奥托·洛西还被关在皇宫里呢!您是御前首相,在民众中又有着极高威望,只要站出来,再拉上另外两大家族,那些贵族定都会以您为首!”
“站出来?”奎因伯爵眼睛眯起来,语气里带上丝危险意味。
“是,”房门应声而开,出现在霍弗德·奎因面前,是位既陌生又熟悉金发女子,“你还记得吗?伯爵大人。”
“呃……”霍恩顿时窒住,他惶恐地低下头,像是回答、又像是为自己辩解般喃喃道,“您其实也没有非要站在安佩因陛下那边,不是吗?否则您又何必称自己病,无法见人。如果是老国王话,您定会亲自劝说那些贵族,以王国稳定为重。”
霍弗德闻言轻叹口气,他到底还是太年轻点,“就算是又如何,你觉得安佩因·摩亚看不到这点吗?”
“什?”霍恩愣愣。
“敢打赌,现在府邸外正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们,包括见哪些人,去哪些地方,安佩因定心知肚明。”伯爵回到书桌前坐下,“你猜若是见那些贵族,他会怎对?别忘,哪怕他丢掉整个骑士团,对王都控制力也不会弱到哪里去。从安佩因登基那天起,他就开始着手更换亲卫和城堡卫兵!在对方眼皮底下公然谋反?你觉得当他把绞索套到脖子上时,那些领主会起兵救吗?”说到愤慨之处,他甚至忍不住猛地拍下桌子,“为什到今天,来找始终是外地贵族,而不是洛西家和托卡特家,你现在明白!”
霍恩倒吸口凉气,“那您为什不先回到领地去?那里至少有您骑士和佣兵,再加上征召农奴,就算是他想要对您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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