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萝摇摇头，“
只是实话实说罢
。”随后她直起身，转头朝船舱走去。
“对，你之前问
问题，”安德莉亚朝着她背影大声说道，“把秸秆填进土里，应该是为肥田——毕竟无冬城已不需要靠它们来生火。”
神罚女巫没有回头，而是比个「明白」手势。
安德莉亚也不禁扬起嘴角，她转向无冬城方向，心中期盼更强烈。
提莉殿下现在在做什
呢？灰烬那家伙
安德莉亚忽然意识到，对方或许不是无缘无故向她搭话，“为什……要告诉这些？”
卡萝抬起头，“因为羡慕。”
她愣愣，望向对方。
“你能力即使放在联合会时代，也是强大战斗女巫，如此年轻便已高阶觉醒，塔其拉上位者之中也会有你
席。”神罚女巫轻松道，“知道吗？那时候最大渴望，便是加入圣佑军团，并在出征前得到娜塔亚大人祝福，而你可以轻松做到这点。如今已经失去进步变强可能，你却还远没到极限。”
卡萝顿顿，“虽然按照能力越强、所遇到挑战越多惯例，你要遭遇挫折还有很多——但别忘，到时候无论处境有多糟糕，你都已经足够让人羡慕。”
那时候她还听得似懂非懂，直到被送出辉光城，经过段颠沛流离逃亡之旅后，她才领悟到「生活」词沉重。
只是安德莉亚没想到会从塔其拉遗民口中再次听到这个问题。
“怎，不应该知道吗？”卡萝笑着眨眨眼。
“不，不是那个意思……”她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以为你们古女巫从不会关注这些琐事。”
“因为有凡人打理切？”卡萝靠在栏杆上，“其实以前和那些凡人也没什不同。”
听到这里，安德莉亚恍然明白过来。
对方是在开导自己。
面对父亲迟来道歉，以及告别儿时玩伴、独自踏上回归之旅之后，她确实有段时间分外低落，直到离提莉殿下越来越近，她才逐渐调整过来。神罚女巫显然是注意到这点，才会选在这个时候来和她分享过去经历。
没错，这点波折对于塔其拉遗民来说根本不算什，作为名女巫而言，她所拥有东西比起失去，确要多上许多。
“谢谢。”安德莉亚沉默会儿，轻声说道。
安德莉亚不免有些讶异，“怎会？”
“虽说女巫和凡人有着本质上区别，不过联合会又怎可能在弱能力女巫身上投入太多精力？和菲丽丝她们不同，觉醒后能力和魔力都处于最低水平，对塔其拉起不到任何帮助。因此在战争后期，几乎快被联合会遗忘。”她望着浪花滚滚河面，仿佛在凝视过去自己，“那段失去补助日子，便是和群凡人待在起，城破之后，也是依靠他们才坚持到最后。”
“可在晨曦战斗中，你表现完全不像是名非战斗女巫……”
就算是超凡者灰烬，恐怕也不是她对手。
“上百年训练足以改变切，”卡萝摊开手掌，又缓缓握紧，“其实比起那些同伴，对成为神罚女巫甚至还有丝庆幸。它至少让变得强大起来，不再被他人忽视，也有能力去为大家做些什。现在遇上罗兰陛下，就更像是种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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