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卡布拉达比顿时勃然大怒，咆哮着举剑斩
过来，“
要碾碎你！”
……
第十六天，或更久。
漆黑
地面已经淌满血迹，大部分为红褐色，还有
小半呈现出幽蓝。
除此之外，到处都能看散落断肢、内脏……当然还有牙齿。虽说缺失部位要不多久就会补齐，但离体东西却不会消失，在这样环境下战斗，稍有不慎便会滑倒。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佐伊得到两把勉强堪用武器——根从自己大腿上拆下来股骨，以及半截魔鬼脊柱。
但佐伊点儿也不在乎公平。
因为胜负根本不是重点。
战场上追求是杀死敌人，保全自身，可在这里不是。斩断肢体会在黑暗中重聚，无论受到多重伤都不会失去意识，没死亡，痛苦则成永恒。
而制造痛苦，并不是非得用刀剑才能做到。
她注意到，这是开战数天以来，对方第次主动放缓节奏，开口说话。
……
漫长时间。
却充满快乐。
她仿佛又回到四百年前战场，与仇敌浴血厮杀。只不过这次，她不用担心失败后苦楚，无需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在怀中死去，也没有压得喘不过气来任务重责。
最妙是，无论是魔鬼还是她自己，都能在厮杀中感受到利刃加身痛苦。
前者相当于柄短
“不过你坚持没有意义，”高阶魔鬼按住受伤肩部，血淋淋伤口很快恢复如初，“像这样攻击，连皮毛都算不上，如果你妄想用牙齿来打败，恐怕要失望——接下来会点点敲碎你牙齿，然后把它们塞进你肚子里，做好准备吧！”
“但你依然觉得痛，不是吗？”佐伊喘口气，看着自己手臂逐渐复原，“对，想多问句，那种痛感是不是特别熟悉啊？”
“雌性，你这话是什
意思？”
不行，要忍耐，不能让它看到自己沉醉，那样会令乐趣减少——
尽管这想着，可她仍忍不住轻笑起来，“在你半死不活时候，应该天天都能感受得到吧……”她指指肩胛骨位置，“从这里刺入，完整地切下块肉来，据你当时身体抖动频率来看，应该不会太好受。啊，似乎忘介绍，那个路上对你关照有加人，就是。”
而有痛苦，便有真实。
“雌性……得说你干得不错，”卡布拉达比将条血淋淋胳膊扔到地上，“虽然依旧没有脱离爬虫种范畴，但已经比你大多数同类强上不少。果然没有挑错人，你表现令愉悦！”
“是？”佐伊含糊不清地应声，随后吐出口里块碎肉，“可惜你肉实在太难吃点。”
这是战斗开始后第五天……又或者是第七天？她没有不借助日月星辰来估算时间能力，只能根据身体自然反应来大致推算日期。此处时间应该是被定格在个循环内，例如干渴与饥饿感会在逐渐明显时陡然消失，重新回到最初状态。如果将其视作天话，倒也合情合理，不然别说打上数年，几天就能让人动弹不得。
被斩断臂膀处传来钻心疼痛——显然这并非场公平较量，对方能用魔力凝聚成长剑，而她能依靠，只有双拳两脚，外加口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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