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母是酒馆侍女话,这孩子只能算私生子,必须给他安排个更高身份才行,否则会引来非议;还有,这名侍女最好也得看管住,比起贵族,她们确实更好控制……”巴罗夫已然在心里盘算起来。
罗兰不禁扬起嘴角,眼前场景仿佛又回到三年前,他刚刚成为温布顿四王子时候。不过那时候他需要费尽唇舌才能将对方引入自己思考节奏,现在却只需简单几句提点即可——只要是出自他口,就没人敢轻易质疑真伪,哪怕是永生这种事也样。
“你去做个计划吧,还有登基之事,都规划好,再拿给过目。”他摆摆手,示意对下退下。
等巴罗夫离开后,罗兰才长出口气,“没想到你会为安娜鸣不平。”
“抱歉,忍不住就……”
事若不亲眼所见,他们恐怕很难相信。正因为如此,才需要个心理上寄托,或者说宣泄口,方能安抚他们不安,说得没错吧?”
自从在寒风岭与教会战后,市政厅高层或多或少都知道他通过场名为灵魂之战考验。胜者赢得所有,败者失去切——虽然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但古女巫出现,以及灵魂转移存在,为这说法增加许多可信性。而在统战线会议上,他正式用该理由说服帕莎等人后,大家便默认这说辞。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巴罗夫全然不知自己正在点点落入圈套,“只要有个名义上继承人,反对声音就会自然平息。”
“所以有个更简单方法,”罗兰耸耸肩,“年前进攻赫尔梅斯时,偶然发现戈隆·温布顿情人,而这名酒馆侍女怀上他血脉。”
“您……说什?”总管顿时瞪圆眼睛,“您确定那孩子是温布顿……”
“不,不用道歉,你做得点都没错,”他忍不住打量夜莺两眼,发现她神色比自己预想得要平静得多,“只是以为你会……”
“会什?愁眉苦脸,黯然伤神?”夜莺白他眼,“还觉得你提得太晚呢。当然,若不是安娜话,也不会让出这步。”
联想到那次她失踪两天后再次出现时卸下重负神情,罗兰也只能想到这其中变化都跟她和安娜那个约定有关。
尽管心里无比在意这个问题,不过他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啊,头发和眼睛都是灰色。”他点头道。
“您、您当时为什不告诉?”
“如果被你知道,母子俩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个问题呢,”罗兰端起茶杯喝口水,“怎样,个现成宣泄口,不是比你出主意更方便吗?”
个永远不可能登上王位候选继承人,可以提供充足话题性,同时不具备任何威胁,并且随时都能被取而代之……看到巴罗夫闪烁不定眼神,罗兰就知道对方定想到这些。甚至不需要多做什,只用向领民公开有这个人,然后把他召回无冬城就行。
剩下部分,群众会在议论和扩散中自行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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