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老人皱起
眉头，“你连看都没有看过，又是如何做出这番断定
？”
“因为哪怕它再精彩，那些人也只是在
旁欣赏罢——”她感到心底有力量在不断涌出，“他们会鼓掌、夸赞，会在闲暇时谈到它，但也仅此而已。这场戏剧不过是他们众多娱乐中小部分，若没有它，他们生活亦不会有任何变化——若只是种可有可无东西，又如何称得上完美？”
卡金·菲斯脸色沉下来，对于创作者而言，戏剧就相当于自己孩子，没有人能轻易接受这种评价，“
原以为你只是为追逐名望而迷失方向，没想到还学会世人狂妄。听你说法，难不成你见过完美戏剧是什样？”
“没见过，”梅伊坦然道，“但知道它应该是什样。”
卡金凝视着她，目光犹如利刃，多年积威让他有着股如山般压迫感，这份沉重足以令戏剧界后辈胆寒。
她睁开眼，迎上戏剧大师目光。
这次，她不再有丝毫回避之意。
想要把答案推脱出去有很多种说辞，先肯定自己欣赏之情，再接上“但是”作为转折，之后无论是解释魔影放映本质，还是告知此场戏剧由国王陛下手钦定，都算得上是种不失分回答。
卡金·菲斯对无冬城知之甚少，他既不清楚星花剧团特殊之处，也不明白陛下对戏剧看重，可谓从开始就找错方向。她若能细说清楚，不仅可以扭转这些人误会，甚至有机会将卡金大师失望挽回不少。
但梅伊心里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另种逃避罢。
确是这样。
卡金·菲斯依然是梅伊所熟悉那个人，至少在戏剧上，他有着极为纯粹信念。正因为这份信念，才会对她失望不加掩饰，也不会因为需要她帮助而改变说辞。
为他剧团空出场地，从而换取场完美演出，对于真心喜爱着戏剧人来说，似乎是理所当然选择。
可她却发现自己无法轻易说出那个是字。
仿佛有什东西阻止她。
显然对方在等待她作进步解释，而这是个极容易失分回答，或者说，无论怎样作答都不可能令对方真正满意。
可梅伊没有退让。
她也知道，接下来这番话说出去后，她将彻底走上另条道路——他们不曾见过，也无法理解道路。这意味着她会同戏剧界大多数人分道扬镳，届时别说是失望，恐怕过去切情
“卡金先生，您表演只是为陛下而准备？”
“还有前来祝贺贵族、大臣与领主们，”卡金点头道，“如果没有与之相配观众，即使演出再精彩，也没有意义。”
就像黄金配珠宝、好酒配玉杯，演员笑颦、举动，都有其自身意味在里面，唯有细心且专注鉴赏者，才能品味出优秀与极致之间差别。
理应如此。
“那请恕不能答应您，”梅伊正色道，“因为您所演，绝不是场完美戏剧。”
梅伊闭上眼睛，耳边隐隐传来女孩呼声。
「兰尼斯夫人，请等等……」
「这是谢礼，请您定要收下……」
随后有人将条咸鱼递到她手中。
那瞬间，梅伊突然明白，阻止她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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