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些人已有
更进
步
资格。
火枪营长满意地转过身，向裘达点点头，“现在你可以说说，战斗详细经过。”
就这场战斗本身而言，并没有什
拍案叫绝之处，反而充满纰漏和失误——按照计划，两千沙民分成两组，组假扮成诱饵，陆陆续续潜回至银川绿洲，然后趁夜顺着银川向北进发，营造出想要偷偷摸摸前往盐碱地假象。另组则提前在银川尽头最后处无人绿洲中埋伏下来。
得到消息怒涛和削骨氏族自然不会容许小部落挑衅自己威严，支八百余人骑兵从铁砂城出发，循着足迹追上“叛逃者”。尽管诱饵人数更多，但对于连看门狗都算不上小部落沙民，他们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两支队伍逃追，很快便进入伏击圈——到这部分还算是按照计划在实施，不过接下来切都乱套。
布莱恩走出营地，得胜战士们正陆陆续续地归来。
比起出征时还算齐整队伍，此刻他们犹如群难民——身上血迹斑斑，衣裳也看不到件完好，不是这里破个洞，就是那里缺块，显然只有经过极为激烈近身厮杀才会留下这样痕迹。
除此之外，战士数目更令人心惊，两千人构成伏击队伍，如今还能站着走回来不到半。为运送伤者，所有马匹和骆驼都没人乘坐，骑基本要驮负两到三人。加上被押送俘虏，整个队伍拉得十分零散，远远望去，完全不像是支训练有素军队。
但众人脸上没有丝消沉之意，反而显得神采奕奕，和出征时他们判若两人。
以小部落力量，战胜那些铁砂城中大氏族，这在极南境还是头次！
“诱饵”理应先下马投降，诱骗对方也下马后，再找机会惊散马群，让伏击组动手。但负责封路沙民提前点燃引火物，火光冲天之下，敌人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开始向来时方向突围。如果不是事先准备大量黑水，此次伏击恐怕就要功亏篑。
之后战斗变成混乱不堪缠斗，诱饵组抽刀向折返回来敌人杀去，埋伏好部队也只能加入其中——许多人从头到尾只开过枪，之前训练轮排攒射、交替装填等技巧全然没有派上用场，决出胜负方式依然是沙民最传统肉搏。
正如布莱恩所说那样，他们并不是只有火枪种武器，在马匹嘶鸣与大火映照下，这片已处于萎缩状态小小绿洲成为双方生死较量沙场。飞身扑倒骑手，或是被马蹄踏破肠脏，都是沙场中常见景象，
布莱恩清楚，经历这战之后，他们才真正算是从猎人蜕变成士兵。
更令他满意是，尽管伏击组衣衫篓缕，披头散发，却牢牢记住他教导——无论任何时候，士兵都不能丢弃自己作战武器。
大多数人水囊、粮袋已不翼而飞，甚至些人连新发鞋子都少半只，但枪支和佩刀依然挂在他们背后。
第军不可能永远替沙民镇守南境，他们必须依靠自己力量，使部族按照灰堡制定秩序运转下去——这只是灰堡之王表面上命令，布莱恩知道，罗兰陛下希望得到不仅仅是如此。
他需要更多兵源，需要莫金人也成建制地投入到神意之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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