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迹内部并没有想象潮湿,从入口处渗入泥沙占据通道大半空间,开始大家只能弓着身子前进,但随着逐渐深入,通道点点变得宽敞起来。虽然仍在下行,坡度却平缓许多。
在火把照耀范围内,可以看到两侧石壁损毁得颇为严重,树根与植物藤蔓撬开层层砖缝,从外面延伸进来,横七竖八地挡在通道里。走在最前罗瑟用把手斧连劈带砍,为大家清理出前路来。若不是有神罚女巫开道,光是这段下坡路估计就要花上大半天时间。
“这里确实已经荒废许久,不过它并非完全像纳夫说样,因那支小队遭受诅咒而被封闭,”肖恩忽然说道,“至少有段时间,它应该是人来人往。”
“你看出什来?”罗瑟好奇道。
“墙上有火把槽。”他指向墙腰处,“凿孔面纹路要比墙壁清晰许多,说明两者形成时间相隔甚远。如果只是临时躲雨话,他们没必要每隔十来步,就在墙上留下根火把吧?”
向导和联络使立刻谢绝这个邀请,特别是前者,不知不觉已挪到远离入口位置,如果不是被士兵盯着,只怕早就夺路而逃。
罗瑟却没有选择去穿那套怪异衣服,“就不必,留下份当做备用吧。”
“你确定?”肖恩皱起眉头。
“神罚武士抵抗能力和自愈能力都要比凡人强得多,般邪疫和毒物对们无效,不认为个能让凡人挨上十年疫病可以威胁到神罚之躯,而这也是遗迹里最常见东西。”她耸肩道,“相反,这种连体服会让行动不便,感知下降,在未知境地里穿着它行动无疑于自缚手脚,所以还是免。再说,假如们真遇到进退两难困境,有套备用衣服,也好让外面人进行救援——虽然发生这样情况微乎其微就是。”
这倒是个十分充分理由,神罚女巫只能依靠视力和听觉去感知环境,因此对其也格外依赖。数百年训练让她们甚至能通过踩踏地面脚步声,判断出土壤湿度与柔韧度,此点阿琪玛在路途上便已见识过。
毫无疑问,只有在需要人频繁且长期进出此地情况下,才有必要开凿火把槽。
“呵,就说嘛,只要有宝贝,当地领主怎可能会不感兴趣?”罗瑟冷笑两声,“那名凡人向导倒不定在说谎,而是这则传言本身就被加工过。”
“担心是,陛下让们寻找东西,会不会就是他口中宝贝……”肖恩沉吟道,“倘若源头有许多个话,这百年来被运走多少,又运去哪里?按陛下说法,那可是创造太阳之辉关键,们决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里。”
正因为如此,对普通人来说不过是稍微遮盖耳朵与双眼防护服,对神罚女巫影响恐怕要严重得多。
“可万……它真是神明诅咒该怎办?”阿琪玛担忧道。
罗瑟笑起来——就和之前笑容样,嘴角带着狰狞,“先不说件皮衣能不能抵挡住神明,如果真有,就让它冲着来好。倒想看看,当百万塔其拉人葬身于沃土平原上后,神明还能再诅咒们什!”
“知道,”肖恩沉默片刻后点头道,“那们出发吧。”
阿琪玛深吸口气,跟在亲卫身后钻进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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