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顶
雾气最为浓郁，这种湿漉漉感觉驱散
连接意识界不快，海克佐德将手放在塔身上，聚集起精神。
「天穹之主承蒙您召唤而来，
王。」
「计划进行得怎
样？」王声音隆隆响起，「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是天海界又有异动吗？」它下意识问道
为什对方会变得如此虚弱？简直快像要消亡
般。
那些虫子就算杀掉它，也不至于如此——沉底归沉底，那也是晋升者意识，作为西线军统帅勇士，死亡并不会让它意识消散，应该足够自己仔细翻找才对。
而眼前卡布拉达比……不仅和晋升者相差甚远，甚至连雌虫也比不上。按照维系于它这点魔力而言，根本不可能进入意识界才是。
海克佐德想象着自己伸出并不存在双手，缓缓抓住这道意识。
“天穹之主大人，”接着个声音将它从意识界中唤醒出来，“王在召唤您。”
它不仅获得魔力之源认可，还掌握主动与意识界相连能力。
这使得它可以主动搜寻些有价值信息。
不过这种事情并不适合常做。
意识之间影响总是相互，时间待长很容易受到沾染；加上在里面行动犹如穿行于乱流之中，稍有不慎便会迷失方向。进入意识界后去不复返，只留下具空壳同类不在少数，它并不想步其后尘。
而抛开以上两点，更主要原因是，海克佐德不喜欢这里。
与意识界连接是件极为费神事情。
若要用什词语来形容话，那便是灼热和混乱。
前者来自于魔力之源——尽管它是切力量根源、万物竞逐终点，也是意识界得以存在基础，可在没有升格到那步之前，任何靠近它行为都会招来毁灭。
而后者，则来自意识自身。
魔力觉醒到定程度，都会在源头留下意识印记。
它回头望侍卫眼，“知道，你下去吧。”
“是。”
海克佐德松开仍在散发着微弱红光传承碎片，向着诞生之塔最顶端飞去。
自从得到部分文明传承后，它们对魔力研究可谓突飞猛进，特别是共生体出现，令它们逐渐摆脱对魔石依赖。就连这诞生之塔，也拥有许多之前不存在能力——比如放大魔力效果，又比如和其他诞生之塔产生共鸣。
特别是后者，使得分散在各地大君能直接与王对话。
哪怕再高等，漂浮也只是暂时。
失去承载主体，意识迟早会沉入魔力之源，上层则会被新觉醒个体取代，这景象提醒着它并非永恒，在没有获得彻底升格前，它也会有泯灭刻。感受着翻涌意识，就像是在目睹自己消亡，这令它很难沉浸其中。
忽然间，海克佐德发现丝熟系气息。
这是……卡布拉达比？
它感到些许讶异。
无数意识汇聚于此，就像覆盖在大地上海水，有沉入底部，再难追溯；有尚且漂浮，随波逐流。
两者区别在于意识本身是否能意识到这点。
这也是区分低等和高等特征之。
下沉是死物，毫无利用价值；还浮着证明曾到过意识界，哪怕仅仅看过眼，也有和其他生命本质上不同。
海克佐德是其中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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