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
那
光鲜啊……
而且时间似乎也没有停止流动。
她试着偏过头，只见
张熟悉面孔映入眼中。
法琳娜迟疑片刻，试探性地问道，“乔？”
后者趴在她身边，像是睡着
般。喊好几声后，他才迷糊睁开眼睛，朝她望来——接着乔脸上露出狂喜般神情，“你……你醒？”
“
会……”声音断断续续地回道，“不管去哪里，都会陪在你身边……就算是死也样！”
这样……便够。
哪怕是场幻觉。
她仿佛又回到数年前那个冬天，孤身攀登赫尔梅斯情景。在风雪中蹒跚而行，眼看就要倒下时，辆马车停在她面前……
法琳娜踏上石门台阶，伸手推开门扉。
就在她茫然间，身边响起个朦胧声音。
她记起来。
那是乔声音——
他并没有参与袭击，也就不可能被洛伦佐俘获，所以这只是她幻觉。
即便如此，法琳娜也陡然感到心放松下来。
特别是当烧红铁针刺入指尖时，她几乎以为自己下刻就会彻底崩溃，现在回想起来，能撑到最后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她就真没办法面对那些先走步同袍。
然而这些情绪都没有持续太久，就如浮尘般散去。
毕竟她很快就要进入长眠。
再怎去想也没有办法改变不是？
法琳娜做个梦。
鞭子呼啸、敌人咒骂，还有那钻心疼痛都逐渐离她远去。
四周只剩下片洁白，地面光滑得能映照出她模样。
这个世界仿佛没有边界，唯道标是远处座高大石门。门后隐约有曲乐传来，神圣且动听。
这或许就是人死之前看到场景，她心想。
“醒？”法琳娜皱起眉头，“不是应该已经……呃——”刚说到半，她才发觉那火辣辣疼痛感又回到身上，哪怕动动都钻心刻骨。
“你只是太累而晕过去，”乔捂住她头，“别担心，切都会好起来。”
“谢谢你。”
门后光芒四射而出，瞬间笼罩她。
……
等到光芒散尽，法琳娜睁开眼睛，发现头顶天花正在缓缓晃动。
神明国度，就是这样子？
原来是这回事，她想。
她只是不希望个人孤零零走完这最后程。
哪怕是被托付远超她能力责任，哪怕是带有推卸性质也无所谓，她渴望被人需要着感觉。
她不想再独自前行。
“别走开，陪下好吗？”
法琳娜步步向石门走去。
传说中那里不会再有任何痛苦和悲伤，时间亦会凝固，万物皆保持在最光鲜那刻，作为神明国度基石而永远存在。
这本应该是件高兴事，但不知为何，她却有些开心不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呢？
“法琳娜……”
走完这最后距离，便能抵达永恒安详之地。
法琳娜有些不太甘心，到头来也没能手刃叛徒，为跟随她至此大家报仇。
同时她还怀着许多愧疚，托克·塔尔所托之事最终付诸流水……她果然不是什独挑大梁之材，甚至算不上个合格领导者。
自己天赋不过如此。
唯让人安心是，她终究没有说出句讨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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