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笑
目光短浅吗？”夜莺眯眼道。
“不，”罗兰立刻合拢嘴角，“你想得很透彻。”
“这还差不多。”她昂起头，略带得意地道，“而且你若担心后来者能力不足，无法承担起这个责任，还可以分摊给其他族群啊。”
“分摊？怎
做？”
“修建遗迹，记录下神意之战
「真相」——这也是传递消息
种方法。你不正是从诅咒神庙壁画中发现
放射族与火柴人存在？在灰堡各地多修建几座坚固地下堡垒，把画刻在墙上，以警告其他参战文明族群，时间拉得足够长话，想总会有那两个种族能等到时机成熟刻。”
“原来如此……”夜莺若有所思道，“不过就算你猜得全对，觉得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罗兰意外地望向她，“什办法？”
“先说好，不是安娜，所以没办法说出个二三来，只是个人想法，你不许笑，明白。”
“保证不笑。”
夜莺往嘴里塞进片鱼干，“首先得承认，这不是两代人能扭转问题，没错吧？所以最重要是把消息传递下去，直到时机成熟那刻。”
“喂……罗兰……”夜莺声音将他思绪拉拢回来，“你还好吧？”
“呃，怎？”罗兰清清喉咙。
“望着图纸发呆，面色也不怎好看——那上面有什糟糕消息吗？”
“不，也可能只是想多。”罗兰摇摇头，将自己猜测简单讲述遍，“如果世界真是这样，那未免也太绝望点。”
个难以忽视问题便是，千百年对于生命来说，实在是个很短周期。
罗兰不由得怔住，夜莺这番话不仅不能说是短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极为深远。假使人类在决定命运战争中彻底覆灭，断绝延续，也不等于就此退出舞台。采用这样方法将思想传递下去，只要有胜利者跳出框架，必然也会将人类文明载入史册。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方法里所蕴含意义。
过好会儿，罗兰才笑着摇摇头，给她倒杯混沌饮料，“以你脑袋，能想到这点已经很不错。”
“前半句可以省略掉。”夜莺虽这说着，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杯子。
确，那是最后也是最无奈手段。他心想。不过如果可以话，他更希望人类能成为记录者，而不是段被记录符号。
“嗯……有道理，”罗兰点点头，“然后呢？”
“没有然后。”
“啊？”他微微愣。
“因为那已经跟们无关啊。”夜莺理所当然道，“人寿命如此有限，能完成这生职责就已经很不容易，何必再为之后事情烦恼。至于那些人怎做，能不能成功，则是属于他们责任，你就算想白头，也没有意义。”
他忍不住咧开嘴角……这算是安慰吗？但不管如何，这简单直爽、泾渭分明思路，确实是对方风格。
放射族和火柴人打得你死活时候，人类在哪里？魔鬼又在哪里？
若神意之战延绵无期，那之前赢得神意文明呢？
不管战争多惨烈，总归会诞生出个胜利者。
可它们为什同样不知所踪？
想到这点，罗兰便觉得前路陡然艰巨许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