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渐暗。
当黑暗笼罩整个观影室时,魔影开始。
……
故事开头发生在三百多年以前赫尔梅斯高原,新圣城还是块块石头,画面从陡峭山壁上掠过,飞跃片茫茫雪地后,将绝境山脉大豁口尽收眼底。
尽管已经有过数次观看魔影体验,但当这种俯瞰大地景象呈现于眼中时,维克多依然感受到直达心灵震颤。
已有近半年时间,那些自称来自于四百多年前古女巫并没有说谎,她伤势点点被治愈,从完全无法动弹到现在可以自主行走。虽然身上鞭伤和烙痕依旧存在,法琳娜却没有任何怨言,如果她是落在教会手中女巫,下场只会比这惨上千万倍——可以为敌人做到这样子,她还有什好说?
然而预想中审判迟迟没有到来,甚至灰堡之王都没有见她面,而是派人询问她好几十个问题后便再无下文。有些问题她故意撒谎,想要引发对方愤怒,但换来却是若有若无讥笑。
从监牢里被放出来后,乔买下间房屋将她安顿下来。和她不同,曾是贵族乔很快在行政厅谋得份工作,并迅速适应新身份——或者说,他本来就不应该是名教会成员。但这并未给法琳娜带来转机,相反还是种折磨。因为在无冬待得越久、对这座城市认识越深,她就越意识到教会错误。女巫跟地狱魔鬼毫无关联,她们除拥有魔力外,平常就和普通人无异。而利用女巫之力罗兰·温布顿,也没有把他城市变得如魔窟般,哪怕是瞎子,都无法否认这里欣欣向荣景象。
边是她效忠半生教会,边是对她所做切否定,两种思绪交替冲突,令法琳娜痛苦万分。也许这本身就是种审判,有些时候甚至比严刑拷打更为煎熬。如果不是乔还需要她,她只怕早已选择自断。
尽管如此,法琳娜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她隐隐觉得,星花剧团送来这两张票恐怕便是压倒自己最后根稻草。卡金·菲斯必然是受到罗兰委托,才写下这个剧本,其目无疑是彻底扭转世人对教会看法,进步巩固温布顿家族王位。
在大豁口对面,他看到众多教徒正在忙碌地修建着他们新城市,就好像这真是三百年前世界般。
片刻之后,画面再次拉向大地,并垂直坠入处巨大深坑中——在旁白介绍下,维克多头次听到教会核心机构「枢密机关」这个名字。从周围响起交头接耳声可知,其他人感受也和他差不多。从不为人知秘密入手,本就是最具吸引力话题,加上宣传上“往昔只有王室才有资格知晓历史”,更是大幅助长观众兴趣。很快,维克多注意力便完全被故事吸引住。
相传每隔四百
她已经能想象到,自此以后,教会将成为人人唾弃对象,塔克·托尔大人最后努力……还有无数向他那样牺牲在城墙上审判军们,都只是个笑话罢。
法琳娜不想看到这刻到来,但她还是答应乔邀请。
就如她蔑视那些逃跑教会高层,可仍接受他们委托,站出来稳定赫尔梅斯秩序样。
只因为她被乔需要着。
不过……这恐怕也是她能做最后件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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